相黎留意到女生的手指不安地摩挲著製服的裙擺,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的緊張和期待在空氣中幾乎可以觸摸到。
相黎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動作讓他的胸膛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他在壓抑著內心的波動。
……
“你還好吧。”
這時,江源洲的聲音在相黎耳邊響起,像是從遙遠的過去傳來的回聲,將他從深沉的回憶中喚醒。
相黎愣了一下,從幻境中突然被拉回現實,他的眼神從迷離逐漸變得清晰,他回過神來,發現那個女生的幻象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昏迷在地板上的七昭,她的身軀在冰冷的地板上顯得格外孤獨。
“啊不沒什麼”
相黎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剛剛回憶的迷茫。
江源洲的目光落在相黎那腐爛醜陋的臉上。
他的內心被某種情感觸動,或許是同情,或許是共鳴。
於是,江源洲抱著昏迷的語初姐,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他沒有管地上的昏迷的七昭。
坐下來後,江源洲眼神堅定而銳利,直視著相黎,說道:“時間還很充裕請你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關於你和她的事情這將決定我怎麼處置她”
相黎沉默了片刻,最終,緩緩說道:“聽我說這件事的人,你是第二個”
“那是在距今已差不多十年前沒錯已經是大概八九年前的事了”
相黎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仿佛每一句話都承載著過去的重量,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透過時間的塵埃,凝視著那些久遠的日子。
“當時的我,還是在地方教區中服務的神職人員,主要負責聽告解、宗教教育、提供精神指導等工作”
“當時的我在大教堂不遠處租了一間公寓,自己住在外麵。”他描繪著那時的生活,整個人看起來簡樸而孤獨,但充滿了信仰的力量。
“即便是一直濘足不前找不到屬於自己地方的我,從公寓徒步到大教堂僅僅需要幾分鐘。”
“那個時候的我,是個神父。”他強調著,似乎在提醒自己,他曾經的身份和責任。
“話是這麼說,不過也隻是聽一些附近的女士們經常來發牢騷罷了。”
相黎的嘴角勾起一絲自嘲。
相黎的思緒如同一部老舊的留聲機,緩緩轉動著回憶的唱片,將他帶回了那個熟悉的大教堂時代。
他穿著一身莊重的神父製服,白色的領巾和黑色的長袍,襯托出他的莊嚴與聖潔。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在他身上,形成斑斕的光影,仿佛天使的光環。
“相黎神父~~!!”
一聲聲熱情的呼喚打破了教堂的寧靜,五六個濃妝豔抹的女士揮舞著手中的手帕,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仿佛一群五彩斑斕的蝴蝶圍繞著他。
她們的高跟鞋在教堂的石板地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與她們的笑聲和談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交響樂。
其中一個女士,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她板著臉色,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期待和緊張。
“你聽告解辛苦了~~!!”
女士們的話語中充滿了誇張的同情,她們的聲音在教堂的穹頂下回蕩,發出“嗡嗡”的回聲。
“下周還要麻煩您咯。”
她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在進行一場無形的較量。
相黎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動作沉穩而優雅,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不會,各位才辛苦了。”
相黎的話語如同教堂的鐘聲,沉穩而深遠,讓人感到一種寧靜的力量。
【當時的我很受歡迎。】
待她們散去的時候,那個板著臉色的女士並沒有離去,留在原地。
她這時露出一臉緊張的表情,對相黎說道:“請問相黎神父?”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相黎微微一愣,看著她,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你要吃點蛋糕嗎?我特地去排隊買來的。”她露出諂媚的笑容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渴望,仿佛在等待著他的肯定。
相黎表情怔了怔,猶豫了下,回答道:“呃這個基本上我們這邊禁止接受信徒的禮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堅定。
聞言,那個女士表情都僵住了,本就難看的臉顯得更難看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發出“咻咻”的聲音,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失望和憤怒。
【不知為何,我尤其受到一位名字叫做金鑫的女士喜歡。】
相黎的內心有些複雜,他知道金鑫女士來這裡並非出於對神的虔誠,而是出於對他的個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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