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的風帶著鹹濕的氣息,輕輕拂過沐家大宅的庭院,那片無憂花在風中搖曳,如同火焰在地麵上跳躍。江源洲和沐蘇妍站在這片花海前,他們的對話在風中飄蕩,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沉重。
江源洲凝視著那座彆具一格的建築,它古老而莊嚴,每一磚一瓦都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收回了目光,轉頭看著沐蘇妍,道:“剛才說到你大哥沐夕洛的父親,不是已經死了麼”
沐蘇妍沉默了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大哥他跟我們不同,我們都是贗品,而他是唯一的正品,所以我覺得他有可能,有父親的地下鑰匙。”
江源洲聞言眉頭一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不過是你的猜疑而已,目前的證據是直指他,那些人慘受虐待,死在地下書房裡,而沐玉山則是地下書房的主人,這就是事實。”
沐蘇妍沉吟了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如果是大哥的話,把那些人殺死,虐待沐夕晴,是有可能的”
“我記得沐玉山帶我回沐家那一天,院子裡,鋪滿了像是火焰的花朵,沐玉山告訴我,那是袈裟樹的花朵,叫做無憂花,也叫火焰花。無憂花的話語是用我的熱情撫平你受傷的心、無憂無慮。”
沐蘇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她的目光落在院子裡那些無憂花上,仿佛能從中找到過去的影子。
隨著沐蘇妍的目光所至,江源洲看到一大片的無憂花樹,其中一棵樹特彆大顆,樹下掉滿了滿地的花朵,仔細一看,那花朵就像是火焰一樣,仿佛火焰蔓延了這個地麵。
看著那棵大樹,沐蘇妍像是觸動了回憶眼神思緒萬千,喃喃道:“但是,我就在樹下,第一次遇見了大哥。”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那個記憶對她來說既是溫暖的,又是痛苦的。
沐蘇妍像是回到小時候,聽到“咯咯咯咯咯”、“嘻嘻嘻”、“呼呼呼呼”的怪異笑聲,樹下有個男人坐在那裡,手上捧著一本書。
他合上手上的書,樹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的他笑容,他問道:“父親,那個孩子是誰?”
這時,江源洲出聲打斷了沐蘇妍思緒,說道:“你所說的大哥,沐夕洛的父親,是個怎麼樣的人。”
沐蘇妍沉默了會,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道:“他,是個內心黑暗的人。”這時,沐蘇妍像是想起什麼,然後臉色有些難看。
江源洲不解的看著她,說道:“你還好吧”
沐蘇妍緩了口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或許,這個沐家,包括沐玉山在內,大家都是內心黑暗的人”
周圍的無憂花在風中“沙沙”作響,似乎在低語著沐家的秘密。
“第一次見麵,沐玉山帶我跟他收養的孩子們見麵,他們的年齡差彆都挺大,有些大我二十多歲,有些跟我年紀相仿,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則是沐玉山的親生兒子,沐正尊。”
沐蘇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回憶的溫柔,她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初次見麵的瞬間。
“沐玉山告訴他們,我將成為沐家家庭的一員,雖然突然多了我這個年紀最小的妹妹,但是他們都很歡迎我。”沐蘇妍的嘴角勾起一絲複雜的微笑,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無憂花上,仿佛能從中找到過去的影子。
“隻是當時我的心情老實說有些複雜,因為的我沐玉山變得不再隻是我一個人的沐玉山,暗自把沐玉山當做父親的我,對其他孩子們的存在感到打擊的同時還心生妒忌。”沐蘇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她的步伐在花海中緩緩移動,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回憶之上。
“不過”沐蘇妍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沐正尊對我發出了邀請,我逐漸融入了大家庭裡,清晨早餐的香味,烤肉的派對,地下書房的故事會,在大院裡回蕩的笑聲,大家會一起玩到深夜,在宅邸裡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說既新鮮又耀眼。”
然而,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仿佛被陰影覆蓋:“然而有一天深夜,我聽到姐姐在床上大喊大叫,她似乎做了個噩夢,驚醒之後大哭起來。父親和其他人聽到動靜後都在安慰著她,我很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這時,我發現沐正尊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一幕,他就在我旁邊,隻有我聽到他的聲音,他聲音平靜地說他有時候也會做噩夢,夢見一個漆黑的怪物,掐著他的脖子死死不放。”
“我聞言愣了下,隻見他扯下脖子的衣服,露出他那脖子上觸目驚心的淤傷時,我震驚了。”沐蘇妍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痛苦。
“他問我,你也有這樣的傷痕吧?大家都一樣,大家身上都有傷。”沐蘇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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