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熠瞟了眼皇上,悠哉悠哉地開口:“皇上,您不必妄自菲薄。您的這個願望很快就能實現,說不定還能把他們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恰在這個時候,慕容靖急匆匆地衝進禦書房,臉上一片焦色。
“靖兒,你不是去德妃那了?”
慕容靖進來之後,快速的行了一禮,雙眸中充滿憂慮:“父皇,兒臣剛剛到母妃宮裡探望她。不曾想,母妃像是不認識兒臣似的,一見到兒臣就拿手邊的東西砸兒臣。”
“什麼?看來德妃的妄想症是越來越厲害了!”
皇上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更是凝重起來:“靖兒,熠兒,隨朕前去看看德妃。”
前幾日嬤嬤來稟報的時候,皇上就著太醫院的太醫前去診治。
可太醫院的幾位太醫都診斷不出德妃到底得了何種病。
從德妃的症狀來看,跟妄想症的症狀很是相似,最後就按照妄想症的病症來醫治。
慕容熠緩步跟在皇上身後,麵上沒有情緒,看不出喜怒。
心裡卻在不斷腹誹:皇上,本王又不是太醫,也不會看病,你把本王帶上有個毛用?
德妃的宮殿此刻一片狼藉,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地上到處都是些殘缺不全的擺件,碎瓊亂玉。
宮女都似鵪鶉般龜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看著發瘋中的德妃。
隻有一個嬤嬤一直跟在德妃的身後,小心地托扶住厚重的衣擺。
“娘娘,您小心些,莫要傷到自己,娘娘,您”
德妃娘娘此刻好似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隻會一昧的摔東西。
見到什麼砸什麼,雙手碰到什麼扔什麼,好似這樣身心才會舒暢。
皇上的腳步剛剛踏進內殿,德妃雙眼無神,雙手抓到皇上的龍袍,就順勢要往一邊砸。
皇上強而有力的雙手一把扣住德妃的手腕,朝身邊的宮人喝道:“都看著乾嘛?還不快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喏!”
幾個宮人快速走上前來,開始利落的收拾著地上的殘局。
慕容靖是真沒有想到,印象中端莊穩重的德妃居然會是以瘋婆子似的形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母妃,母妃您到底是怎麼了?您看看我,我是靖兒呀!”
慕容靖站在一旁,雙手搭在德妃的臂彎處,眸中淚光浮現。
一眾宮人小心的避開皇上等人的腳麵,快速地把周邊區域都打掃乾淨,再跪著用抹布擦拭兩遍。
最近幾日裡,她們對於乾這件事情,已經熟悉到麻木。
每日總要來上幾遍,宮中的擺件每日重複著去申領,再申領。
“還不快去宣太醫,”皇上怒喝一聲,想了一想,再次開口:“把何太醫給朕尋來。”
“喏!”
“你是誰?你乾嘛抓住我的手?快點鬆開~”
德妃一雙漂亮的雙眸此刻猩紅一片,看向皇上猶如看敵人似的,整個眸子都充滿仇恨。
若不是雙手被皇上給控製,身體也動彈不得,德妃現在就想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上一口。
麵對著狀若瘋狂的德妃,慕容靖內心崩潰,挺拔的身體搖搖欲墜。
他實在想不出,這才幾日的時間沒見到母妃,母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慕容熠在後麵很是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把自己當成隱形人,靜默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幕。
何太醫很快就提著藥箱過來,剛要放下藥箱跟皇上行禮,就被皇上打斷:“何太醫,快來看看德妃,她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何太醫抬首見皇上把德妃的兩個手腕都緊緊地扣在手裡,趕緊上前搭上德妃的脈搏。
太醫院給德妃診治過的幾位太醫,回去之後都一臉沉重,到處翻閱古典醫書,尋症對藥。
何太醫搭脈搭了許久,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許久之後才艱難的搖搖頭。
“皇上,從德妃的脈象上來看,隻不過虛火過旺,神經長期處於興奮狀態,才導致德妃狀若瘋態”
何太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說到最後都低若蚊蠅。
“何太醫,你覺得德妃這個樣子,像是虛火過旺引起的症狀嗎?”
何太醫暮地跪到地上,腦門緊緊貼到地麵:“皇上,微臣醫術淺薄,實在看不出德妃到底是生了何種病啊”
慕容靖一聽,連太醫院的院首何太醫都看不出母妃的病症,頓時一個趔趄,頭痛欲裂。
當隱身人的慕容熠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單手快速抓住慕容靖的手臂,穩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失魂落魄的慕容靖順著手臂無意識的往上看,當看到慕容熠的俊臉之時,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
慕容靖反手緊抓住慕容熠的手腕,口氣中帶著哀求:“熠王爺,求你讓熠王妃進宮,救救母妃。”
皇上和何太醫聽到這話之後,雙雙看向慕容熠,滿眼疑惑:熠王妃還會醫術呐?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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