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現在急著要知曉愛徒上官語裳的消息,沒時間在客棧門口跟不相乾的人唧唧歪歪。
當下冷哼一聲,“那你還不快到前麵帶路,給我們每人開一間上等客房!”
店小二猛地感受到來自麵前這位中年男子高冷的低氣壓,甚至微微打了個哆嗦。
當聽到他們每個人都要開一間上等客房的時候,頓時喜笑顏開。
哈著腰舔著笑臉在前麵帶路:“尊貴的客人,這邊請!小的這就帶你們到本店最好的上等客房。”
春風客棧最大的天字壹號客房內,柳乘風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幾名導師坐在下首。
學院的精英弟子除了兩位站在客房門口守著,其餘幾個都垂手站在各自導師的身後。
王佑煊作為此次事情的參與人,畢恭畢敬地站在柳乘風的麵前。
“王佑煊,跟本院長說說,你們到了帝都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王佑煊把他來到帝都之後,知道的看到的以及聽到的事情都大說了一遍,著重強調了玉錦記的事情經過。
然後又把有關上官語裳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函,恭敬地送到柳乘風的麵前。
“院長,這封信是小師妹臨走前,讓弟子轉交給您的。”
柳乘風取過信箋,抽出裡麵的信紙,隻見上麵寥寥幾句
師父,父皇傳信過來,母妃病危。徒兒先行回國探望母妃,等母妃安然之後,再回來找師父。
果然,上官語裳的話語一如既往的簡潔乾練,沒有多餘的廢話。
柳乘風看著信上熟悉的自己,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恐慌感,好似愛徒上官語裳此次回去,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柳乘風捏緊手中信紙,控製住內心的慌亂,垂眸靜思:按裳兒如今的修為來說,朝陽國應該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此去朝陽國探望她的母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儘管柳乘風內心地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這股隱隱的不安感,還是會時不時的湧上心頭。
算了,還在早些解決天馳國的事情,再去朝陽國接裳兒吧。
說起來,自收了上官語裳做關門弟子之後,還從未見過她的家人。
此次過去,順便跟她的父皇和母妃會個麵,聊一聊裳兒的事情。
“好了,經過幾日的奔波,本院長想你們也累了。都各自回房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出發,跟秦院長他們彙合。”
“是,院長!”
柳乘風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感,坐到床上開始打坐。
司徒青等人隨著韓慕羽到了隔壁的忘憂客棧。
此刻,客棧的店小二們正在大肆打掃著樓上的客房。
韓暮羽退了客房,隻留下一件上房用來存放師弟們的行李。
正在櫃台算賬的掌櫃,抬眸一見去而複返的韓暮羽,心裡不免一個“咯噔”:不是吧?這喪門星咋又回來了?
當看到韓暮羽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身穿混元學院院服的人時,心底不由地哀嚎起來:不會吧?又帶這麼多人來霍霍我的客棧?
他就不會找其他客棧輪流霍霍嗎?為何隻盯著我的客棧啊?
上天啊,你若是聽到小的誠懇祈禱,下幾道雷劈他們吧!
可惜,上天沒有聽到客棧老板的祈禱,韓暮羽在前麵帶路,快速的走到掌櫃的麵前。
“掌櫃的,給本公子的師父和師弟們,每人準備一間上房。”
掌櫃的欲哭無淚,朝一旁的小二招招手,“你,帶這幾位尊貴的客人到二樓的客房,好生伺候著。”
“對了,掌櫃的,讓店小二給我們每間客房都送上兩桶洗澡的熱水,我們要淨身沐浴。”
紀實作為天馳國土生土長的原居民,來到了自己的地盤,當然要做好東道主,好生顯擺一回。
“紀實,你且回家跟家人團聚,跟令尊好好地聊一聊。”
司徒青此次出行特意帶紀實回來,原本是想利用他是本土之人,配合學院做裡應外合之人。
現在看來,帶紀實回來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明智的一次決定。
目前就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紀實去完成。
紀實聞言,一愣之後,立馬恭敬地回道:“弟子明白,院長就等弟子的好消息吧。”
司徒青進了客房之後,把韓暮羽給單獨留了下來,師徒二人在客房裡又詳談許久。
自從慕容翎拜了林七七為師之後,紀太傅最近這段時間過得是如履薄冰的日子。
每日上朝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偷瞄一下皇上的臉色,判斷皇上當日的心情如何?
若是皇上心情不好,有很大的可能性,他會被皇上當作出氣筒。
紀太傅的心裡其實也很憋屈:老臣勤勤懇懇地教導六皇子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怎麼一日之間,就因為熠王妃說他是誤人子弟的庸師,他就從高高在上的文人神壇跌落到庸者的泥潭裡。
再說啦,宮裡的其他太傅,哪個不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教學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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