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鎮國公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頂上的發冠被雷擊碎,滿頭灰白相間的頭發成了炸獅子頭。
還是剛出爐的那種,不斷地往外麵散發出陣陣青煙。
整個臉龐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隻露出兩隻黑白眼睛和一口大白牙。
“咳咳”“咳咳”鎮國公被煙給嗆住了,不住地乾咳。
身上的四爪蟒袍被雷擊後,化成飄絮片片飛落,最終隻剩下白色褻衣褻褲,空蕩蕩地掛在他的身上。
“你們本國公他,他們”
鎮國公不知道該如何說才能緩解眼前的尷尬,手指顫巍巍地指來指去,愣是沒有找到指責的對象。
城門被雷電炸開,慕容翎囂張的聲音從城門外再次傳來:“本皇子說了,你們朝陽國此次犯下的事天怒人怨,這不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給你們來個五雷轟頂。”
這個時候,守城軍和禦林軍從城池的兩邊快速跑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城門口半開半倒的城門,不由地同時抬頭望天:天晴雲朗,藍天白雲,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打雷的樣子啊。
幾萬軍隊的到來,讓鎮國公又有了底氣,從一旁武將的身上扒下外袍隨意地套在身上,大步走下城樓。
本國公就不相信了,老天爺那麼忙,還能時刻盯著這裡看不成?
這就下去殺殺外麵天馳國的威風,讓他們知道本國公也不是好惹的,朝陽國更不是他們可以肖想的。
柳乘風和上官語裳淡定地看著城樓上所有的官員魚貫下去,獨留幾名士兵和達公公。
達公公彎著腰來到柳乘風麵前,低垂著眸子輕聲問道:“院長大人,奴才需要怎麼做?”
達公公已經完全把他規劃到柳乘風和上官語裳的陣地。
“達公公,無需你怎麼做。你隻要記住一點,碰到熠王爺和熠王妃的時候,態度恭敬些,做到有問必答,興許你能平步青雲。”
柳乘風給達公公指了一條明路,就當是回報他之前的付出。
達公公在宮裡混跡多年,心思活絡,當下就聽出了柳乘風的話外之音,隨即就站在一側冷眼看著文武百官前去作死。
鎮國公一人當先,讓下麵之人把搖搖晃晃的城門給打開,隨後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青鬆和青柏押著上官語裳一步未退,鎮定地站在原地跟鎮國公麵對麵的相覷。
“九公主,還真的是九公主!”
跟隨在鎮國公身後的文官手指向上官若蘭,大聲地叫嚷出來。
上官若蘭看到後麵城門後見不到尾的軍隊,微微彎曲的身體陡地站地筆挺,出口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鎮國公,快來救救本公主!再把這群人都給本公主殺了,一個不留!”
聽著上官若蘭的叫囂聲,鎮國公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型。
九公主不是一向都是溫婉淑嫻的嗎?
怎麼像個瘋子似的,真丟我們朝陽國皇室的臉。
“翎兒,可以上去跟他們談判了,為師在後麵看著你。”
林七七見城門口都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還是沒有出現那一襲明黃色的人影,心底頓時有了計較。
說不定,不用廢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整個朝陽國。
慕容翎打馬上前,東方灝,向左和向右隨即跟了上去,呈保護的姿態。
“不知你哪位啊?朝陽國的皇帝呢?怎麼不見他出來?”
慕容翎打馬來到鎮國公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鎮國公,臉上一片倨傲之色。
鎮國公何時受過這等鳥氣,臉色一陣通紅,幸好雷擊後的黑煙遮擋了他的臉龐緋色。
“你又是何人?為何帶兵到我們上京城?還把我們的九公主給綁了,快快給她鬆綁。”
文官向來嘴厲,這不就有身著官袍的文官從鎮國公身後走了出來,頤氣神使地指著慕容翎。
打口水戰慕容翎還沒有輸過,“本皇子乃天馳國的六皇子,看不慣你們朝陽國的九公主帶兵攻上我們天馳國帝都,特來討教。”
“你說的倒好,我們九公主既然帶兵去攻打你們天馳國的帝都。那麼請問,兵在哪?將又在哪?”
“叛軍當然被我們天馳國的將士斬儘殺絕,一個不留!”
“嘻嘻,就是,難道還要留著那些叛軍過年嗎?”
“嗬,你們朝陽國有這等好心,我們天馳國可養不起那麼多的廢人,還不如一刀斬了來的方便。”
向左和向右兩兄弟唱起了雙簧,懟的文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什麼?你們把我們朝陽國的將士全都給斬儘殺絕了?也包括何將軍嗎?”
陳將軍剛剛帶了府裡的士兵過來,就聽到向左和向右的對話,不由撥開文官單薄的身體,上前質問。
“喂,我說這位大叔,你們都帶兵打到我們帝都來了,難道還要求我們夾道歡迎,鞭炮慶祝嗎?你是不是傻呀!”
東方灝繼承了慕容翎的毒嘴神功,三兩句就把陳將軍說懵了。
“六皇子,可否先放了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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