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波從田冰凝的市長辦公室走出來,下樓時不少市政府工作人員都投來羨慕的目光,現在整個市政府都知道了,他是市長田冰凝的新秘書。
在此之前,大家也在猜測田冰凝會選擇誰當自己的秘書,但是猜來猜去,沒有人能夠猜到是蘇建波。因為蘇建波本來是常務副市長於丘明的秘書,於丘明又剛剛出事,蘇建波不被牽連就算好的。
但剛才在大廳發生的一幕,還是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睛。大家背後議論一陣,還是歸結於蘇建波的身份,這位也不是一般人,和田市長一樣都是京都子弟,可能因為這層關係,田市長才選擇了他。當然真正的原因,這些人永遠也猜不出來,更不知道田市長對蘇建波恨之入骨,才會選他當秘書。
蘇建波走出二號樓,剛才那位中年男人已經站在門口等他,田冰凝給他打了電話。兩人見麵後,中年男人也沒有多說,隻是示意蘇建波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小車。
蘇建波看出來中年男人身份不簡單,但是中年男人似乎並不想介紹自己,蘇建波也就沒有打聽。中年男人親自開車,帶著蘇建波來到海城市政府的接待賓館,於丘明就在這裡。
兩人走進賓館,來到一處有人看守的套房外麵。兩名年輕人守在外麵,走進房間,屋裡還有兩名年輕人。蘇建波看到於丘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上變得憔悴,和之前他見到的於丘明,簡直是天壤之彆。
於丘明看了一眼和中年男人一起走進來的蘇建波,沒有說話,臉上表情倒是有些複雜。中年男人對屋裡的兩名年輕人說了一句,“你們跟我先出去。”
兩名年輕人跟著中年男人離開,房門很快關上,現在房間裡隻剩下蘇建波和於丘明。蘇建波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憔悴的前副市長麵前,現在的於丘明,估計是很難再回到海城市政府了。
“為什麼?”蘇建波神色有點冷淡地問了一句。他隻問了三個字,這句話他相信於丘明能夠明白。
於丘明也似乎聽懂了蘇建波的意思,他抬起頭看看蘇建波,遲疑一陣,答非所問地說道,“我當初不該答應你來海城,可能就沒有現在的事情。”
蘇建波臉色更冷淡了,問了一句,“這麼說,我來的第一天住在海城酒店,是你故意的行為,你在背後讓人對我動手?”現在答案要呼之欲出。
於丘明聽到這裡,愣了愣,突然詫異起來,“海城酒店?你認為是我?不,不是我,我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不要誤會,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在說什麼事情?”蘇建波本來以為於丘明會承認,沒有想到於丘明否認了。要不是於丘明,那會是誰?他記得很清楚,他收到的短信,明明說是於丘明想陷害我?
想到這裡,蘇建波突然心裡一動,等等,這封短信,難道是在騙我?短信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讓我誤會,對方用短信騙我,那又是什麼目的?
“我說的是有人在我的住處故意放了五十萬現金,這可能是因為你,才有人這樣陷害我。”於丘明還真不是說海城酒店,他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於丘明這話一說,更讓眼前的局勢撲朔迷離。蘇建波和於丘明對視,沒有看出對方眼神的異樣。海城酒店的事情要不是於丘明,那就另外有人,而於丘明說自己被陷害,還是因為蘇建波?
如果說於丘明沒有騙人,蘇建波的心裡頓時泛起寒意,他似乎感覺有一雙目光,在暗處帶著惡意,依然在緊緊盯著自己。這個人為了對付自己,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陷害副市長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出來。
蘇建波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混亂起來,要是於丘明承認海城酒店是自己所為,那他的危機,其實就解除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危機似乎依然籠罩著他,並沒有從他身邊消失。
所謂的安全,其實隻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危險。蘇建波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必須找到這個人,否則他會一直處在不安的狀態中,時間長了,這會把人逼瘋的。
蘇建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於丘明,“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怎麼證明?這五十萬不是你受賄來的?”現在讓蘇建波煩惱的是,他也不能完全相信於丘明的話,誰知道於丘明是不是在騙自己?
這也是有可能的,騙子難道當著自己的麵,就會自己承認是騙子?也有可能騙子會繼續騙自己,讓自己不知不覺幫他。難說於丘明就沒有這樣的目的,才會對他這樣說。
於丘明自然也知道,不是自己一兩句話,就能讓蘇建波相信自己,他也必須證明自己。現在的情況,於丘明知道能夠幫自己的人不多,蘇建波出現在他眼前,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當然,蘇建波曾經是他秘書,但兩人的關係,還遠遠達不到讓蘇建波為他全力付出的地步。但於丘明也在爭取,希望能夠說動蘇建波。
他對蘇建波坦然說道:“我現在沒有辦法,但是那五十萬現金放入我的房間,肯定是有人進去。找到這個進我房間的人,也許就能知道真相。”這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辦法。
蘇建波和於丘明交談一陣,帶著一頭霧水離開了套房。他依然沒有得到正確答案,於丘明不承認他是海城酒店的幕後指使人,這也讓蘇建波警惕起來。
真要是這樣,他就還處於危機當中,現在他沒有出事,不代表他沒有事情,隻是那個人還沒有對他繼續出手,也許是還沒有找到對付他的新辦法。
蘇建波決定暫時先相信於丘明的話,嘗試去發現那個進入於丘明住處的人。他希望找到這個人,然後順藤摸瓜,才能找到那個幕後對自己出手的人。
他的眼前,出現了繼母那張可恨的臉,這個人會不會是繼母派來的?是繼母在要求這個人對自己出手?
想到這裡,蘇建波有一種打電話回京城,打電話回蘇家的衝動,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他就算打電話回去,也不會有收獲。繼母不會承認,他隻會被大罵一頓,沒有第二種可能。
蘇建波陷入沉思,接下來,自己如何突破眼前的被動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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