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日初升,瑞氣千條照神京。
晨曦初破,天空漸染蔚藍,朝霞似錦,映照著宮簷上的琉璃瓦片,金光熠熠。
金鑾殿外,白玉台空曠莊嚴,宛如一塊無瑕之玉。
百官自白玉階上魚貫而入,身著各式朝服,繡金線、綴明珠,官階不同,紋飾亦不同。
他們依次排列,文東武西,各自就位。
皇帝還沒來,偶爾也有人接頭接耳,看著擺放在殿外的凳子,低聲議論起今日為何突然選在殿外集會。
幸好今日天公作美,未曾降雪,否則皇帝還要讓他們頂著風雪在殿外朝會不成?
隨著一聲“陛下駕到”,整個廣場瞬間靜默。
皇帝從金鑾殿中走出,身著十二章紋的龍袍,金線繡成的五爪金龍騰雲駕霧,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能躍出衣襟,翱翔九天。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群臣,儘顯九五之尊的非凡氣度。
“眾卿平身。”皇帝沉聲道。
百官齊聲應和,紛紛起身,站得筆直。
幾日前,皇帝在提出要卸去安王軍權,但這件事誰也沒當真,這幾天朝堂上還在扯皮。
若問哪位將軍願意接任守備之職?沒人敢啊。
守衛疆土的重責背後,是錯綜複雜的權力鬥爭。
皇帝挨個點名,武將們或以年邁體衰為由,或以才疏學淺為托,言辭間儘是推諉與避讓,無一人敢輕易應承。
安王立於白玉階上,身形挺拔,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
在他看來,自己手握重兵,鎮守邊關,乃是大夏不可或缺的支柱。
雖然大夏皇帝治國有方,頗得民心,但這朝堂之上,可不是他的一言堂,皇帝最好還是能乖乖識趣。
早朝開始,戶部按例彙報了一番神京城中救災之事,有朝廷撥銀賑災,以及各方捐款,眼下受災百姓已經初步得到安置。
然而,當話題再次轉到鎮北城時,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安王見時機已到,上前一步,挑釁地開口道:“陛下,關於臣的軍權卸任之事,臣以為還需從長計議。畢竟,鎮北城保衛大夏安危,非同小可。”
聞言,皇帝的目光終於落到安王身上,還未及他開口,天邊便傳來一道女聲——
“大夏安危,確實非同小可,可安王你就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群臣回首,而她已落下雲端。
與以往不同,楚冷玉今日換了一身玄色長裙,深邃內斂,一如沉沉夜色。
平日隨意披散的長發,今日被全部梳攏成簡約的發髻,腦後僅以一朵銀鑄的蓮花後壓作為點綴,花瓣細膩,銀光閃爍。
兩根潔白的綢帶輕盈垂下,隨風起舞,增添幾分飄逸靈動。
她步履輕盈,緩緩走來,似一朵墨色的蓮花,在白玉階上儘顯光芒。
安王眼裡閃過一抹驚豔,正欲詢問她是誰,楚冷玉便已經將目光投向他,眸中冰冷之意令他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皇帝看著離去幾日,剛剛回歸的楚冷玉,徹底放心下來,有些欣慰地說道:“歡迎回來,國師。”
群臣嘩然,雖然仍有不少人不滿她這國師之位,但是麵對楚冷玉,沒人敢出言反駁。
她的劍光餘威都能劈碎城牆,誰敢在她麵前造次。
注:標題來自古風歌曲《不可道》。
“冠帶氅衣殿上見君,覆眼前事破後世題”
“氅衣”這裡理解為寬袖長衣,或羽毛綴飾的衣服,而非清滿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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