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姿態,跪在魔主像前,一動不動,生怕打擾了魔主。
終於,木像中傳出了一個低啞而威嚴的聲音:“做得不錯。”
黑袍人欣喜若狂,連連叩拜,臉上的謙卑與敬畏之色更濃。
在得到魔主的肯定後,他才緩緩起身,退出了這個昏暗而神秘的洞穴。
他重新站在洞窟之中,看向那正在等待的十幾個人,一揮手,帶領他們前往了更深的地下。
那裡,隱藏著一個極為繁複的白玉祭台。
他們已經日夜不休地雕刻了幾個月,並不斷收集供奉之物,以期待魔主實現他承諾。
那位白家叛徒,因為貢獻出靈石的功勞,也得以第一次踏入此地。
當他親眼看到那個白玉祭台時,短暫驚愕之後,便是無法抑製的狂喜。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飛黃騰達、將白家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隻要搭好祭台,獻上靈物,就能接引真正的魔主降臨!”他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
槐穀之中。
楚冷玉微微抬首,瞧了一眼後山方向,就很快收回目光,恍若無事發生。
前麵,羅鬱還在儘力推銷著自己帶來的東海特產,說道:“這怪魚雖醜,力氣卻極為驚人,死死咬著魚餌不放,險些把我都拖進海裡去。”
蠻骨揪下一塊魚乾嘗了嘗,雖然肉質乾硬腥鹹,難吃了點,但確實對煉體有一絲效果。
他大手一揮:“這魚肉乾我要了,拿特製的酥油膏和你換!”
羅鬱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笑著從布袋裡又連著掏出幾條,一模一樣的怪魚魚乾。
釣魚嘛,哪有隻釣一條的。
……
後山。
離開茶會現場後,祝盛的身影在山道上漸行漸遠。
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自己的師父竹翁剛剛去世,彆人就欺他、辱他,還說要將霧山這片修行聖地,交給彆人接手,這讓他如何能忍?
霧山怎麼可能有主?就算真要推選一位山主,也不該讓一個外來者來當。
論資曆,竹脈在霧山根深蒂固,底蘊深厚;論人數,竹脈弟子雖非最多,卻個個忠誠堅毅,豈是那些趨炎附勢之輩可比?
因此,他堅信,若真要推選山主,也應當是竹脈之人擔當此重任。
“你們等著,我絕不會讓你們輕易得逞!”祝盛在心中暗暗發誓,他的雙拳緊握,忍著身上的傷痛,繼續前行。
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腹誹著楚冷玉,還有蘭夫人等人,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背信棄義之徒,根本不配稱為霧山的一份子。
他知道峰主在後山閉關,但他相信,峰主作為霧山的第一高手,一定不會坐視霧山落入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