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冷玉目光如刀,神識緊緊鎖定著魏生的殘存元嬰。
在天道意誌的協助之下,終於將這個家夥從暗處逼了出來。
對方也是元嬰,氣息雖然衰弱,但也不是她能強製搜魂的,否則恐怕會選擇自爆。
隻能想辦法先打探一番,把搜魂作為最後的選擇,至於話中的真偽,則隻能靠她自己來判斷了。
此刻,魏生的元嬰被重重禁製所困,顯得極為淒慘。
他也知道,自己已陷入絕境,但心中仍抱有一絲希望,隻要楚冷玉不殺他,他就有翻盤的機會。
他希望自己能活到好友來援的那一天。
因此,他強壓下內心的恐慌,麵上反而帶起一絲諂媚的笑容,企圖以言語迷惑楚冷玉。
“楚道友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我魏生今日算是徹底服了。”說著,他的元嬰微微躬身,言辭間儘顯卑微,仿佛真的被她的實力所折服。
然而,楚冷玉豈是易於輕信之人?她深知魏生詭計多端,險些便讓他從自己手中逃脫。
因此她麵色依舊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警惕與冰冷。
她冷冷地開口說道:“現在,告訴我你的來曆,以及你的目的。”
“在下真的是萬星盟的魏生,也真的是因為遭遇了一場空間亂流,才被迫逃入此界保命。”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假如道友不信,在下可以對天道起誓!”他說得信誓旦旦。
楚冷玉麵如寒霜,激活禁製,魏生元嬰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說,我說!”他再次開口,“其實我本是魔族的一員,多年前奪舍了魏生的身體,一直潛伏在萬星盟中。但此次落入此界,我真的沒有其他惡意,隻是為了尋求避難而已。”
“沒有彆的目的?將疫神和祭台之事詳細道來!”楚冷玉嚴聲說道,“你若坦誠,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魏生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堅決,心中一沉。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眼下唯有儘可能地表現出配合,才有可能保住一線生機,以圖日後東山再起。
但楚冷玉拋出的問題,同時也令魏生心中泛起了疑惑。
十一疫神,在魔界中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即便在外界也是威名赫赫。
祂們的力量如同無孔不入的瘟疫,無時無刻不在向其他界域滲透,製造出一場又一場的災難。
楚冷玉如此詳細地詢問疫神之事,到底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還是有意在考察自己,試探自己是否誠實?
魏生心中雖然疑惑重重,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稍有不慎,恐怕就會立刻遭受滅頂之災。
於是,他開始斟酌著言辭,半真半假地講述起來,試圖在保留秘密的同時,又能蒙混過關。
“疫神,乃是魔界中的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存在,祂們的力量源自於眾生的信仰與恐懼。”魏生緩緩說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祂們擁有跨越界域的強大力量,可以通過祭祀的方式,將力量投射到其他世界,引發種種災殃。”
楚冷玉聞言,眉頭微微一挑,追問道:“那這祭祀之法,是如何運作的,你又是如何得知?”
魏生心中一緊,但麵上卻故作鎮定地繼續交代道:“這祭祀之法,乃是我魔族中世代傳承的秘術。”
“通過特定的儀式、祭詞,就可以與疫神建立起某種微妙的聯係,從而祈求祂們的庇護與力量。”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在我族中,曾有人成功通過祭祀之法,獲得了疫神的賞賜。”
魏生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楚冷玉的神色,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或線索。
楚冷玉的目光更加銳利,她能感覺到魏生的話中有了更多的真實性,但仍然有所保留。
她冷聲問道:“那你為何要聯係疫神?真實目的是什麼?”
魏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誠懇:“我聯係疫神,真的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在空間亂流中,我的儲物戒不幸損毀,失去了與外界聯係的所有手段。為了儘快聯係上親友,脫離眼前的困境,我便想起了族中傳承的祭祀疫神的方法。”
“這個方法成本低廉,且跨界效果極佳,是我當時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說到這裡,魏生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楚冷玉的反應。
見她麵色稍緩,他心中一喜,繼續道:“如果道友對這祭祀之法感興趣,我願意將我所知的一切毫無保留地交出。至於之前我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虛張聲勢,那都是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道友見諒。”
魏生態度誠懇,言辭懇切,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他暗暗期待著,要是楚冷玉真的對疫神祭祀之法感興趣,那他就能借此機會逃脫此劫。
隻要她敢布下祭壇,就會立刻沾染上寄生疫神的氣息,之後可就由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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