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宇正琢磨著,長發壯漢突然停下了,轉過身子看著薑思宇和孫穎初。
薑思宇和孫穎初看到了一張無比猙獰的臉,鷹鉤鼻子、掃帚眉,臉上的皺紋就像刀刻一般。
“小家夥!過來!”長發壯漢向薑思宇和孫穎初喊道。
薑思宇拉著孫穎初的手,小心翼翼地向樹林邊的長發壯漢走去。
“兩個人正好!”長發壯漢等薑思宇和孫穎初走到了近前,笑嗬嗬地看著薑思宇說,“兩個人對練最舒服。”
“舒服?”薑思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長發壯漢說著一甩手把樹枝扔給了薑思宇,“你們是夫妻吧?如果是夫妻的話,你們就鑽進樹林,隻要能在身體上同時留下十六道鞭痕,就算你們過關。”
薑思宇聽了長發壯漢的話才注意到,說話間,長發壯漢身上的鞭痕都已經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長發壯漢並沒有理會薑思宇和孫穎初的疑惑,他走到了一棵柳樹旁,伸手折斷了一根柳條,又開始抽打自己。
薑思宇這才注意到,長發壯漢給他們的樹枝就是這棵柳樹的柳條,他感到這棵柳樹正向四周散發著純陽的元力。
薑思宇疑惑地看著手中的柳條,他擼起袖子,露出手臂,然後用柳條對準胳膊使勁地抽了一下。
“啪”的一聲,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的全身,手臂上留下了一條淡紅色的血印。
薑思宇又抬頭看了看長發壯漢身上的血印,感覺自己手臂上的血印要比壯漢身上的血印顏色淺得多,看來自己抽得太輕。
薑思宇咬了咬牙,掄圓了右手,對著左手臂就是一下,這一下薑思宇可是真用力了,隻聽“啪”地一聲響,一陣刺骨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一道血紅的血印出現在了薑思宇的左臂上。薑思宇一看,感覺顏色還是比壯漢身上的血印淺一些,而且這時第一鞭留下的血印已經快消失了。
薑思宇很奇怪,為什麼血痕愈合得如此快?薑思宇看了看孫穎初,他心裡是想讓孫穎初也試一試,可是他一想到孫穎初細皮嫩肉的,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過他的心思已經被孫穎初猜到了,孫穎初把袖子擼上去,右手接過薑思宇手中的柳條,對著自己的潔白玉臂就是一鞭,結果在孫穎初的左臂上也立刻出現了一道血印,孫穎初接著又是一鞭,又一道血印出現了。這時,第一道血印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消失。
薑思宇和孫穎初都覺得很怪,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下,彼此看著對方搖搖頭。
現在,兩個人基本上都理解了第三關的比賽規則。看來這種柳條有一種特殊的能力,抽打出的血痕可以迅速自愈,比賽規則就是讓他們儘量地使勁抽打自己,讓鞭痕越明顯越好,以便能同時在身體上留下更多的鞭痕,直到能同時看到十六條鞭痕就意味著挑戰成功。其實就是考驗你忍受鞭打的能力。
柳條的特殊能力保證不會留下傷疤,而能否留下十六道鞭痕則取決於掄鞭子是否夠狠。
“師兄,我不想玩了!”孫穎初撅著嘴一甩手把柳條扔在了地上。
薑思宇也很困惑,過第一關時他們二人快速升級時,他們都覺得在清涼穀闖關的收獲很大。可是當第二關被令人作嘔的蟲子折磨時,兩個人都失去了興趣和信心。現在又開始用鞭子自殘,兩人自然而然地產生了懷疑。
這裡為什麼都是這種折磨自己的法門呀?這樣下去有用嗎?
“小家夥,是不是不太理解呀?”這時,長發壯漢走過來問薑思宇道。
“這位大哥,我不理解為什麼要抽打自己?為什麼要被蛆蟲折磨?”薑思宇激動地問道。
“小家夥,蛆蟲咬你這十幾天,你體內的各種毒素都被驅除了,而且你的皮膚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看起來更加細膩了,但是其實比以前要堅韌得多,而且具備了能夠快速自愈的能力。你不要以為這抽打出來的血痕能快速消失是柳條的功勞,其實不是,這柳條裡有純陽的元力,隻有在抽打皮膚時才能釋放出來,所以抽打其實就是在修煉。而這皮膚自愈的能力其實是那些蟲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