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珘摸著手心的環形白玉龍玉佩,印象中他說過,這枚玉佩隻贈予他將來迎娶的王妃。
朱錦佑見她一直盯著玉佩看,他身上不是沒有其他的物什,但當時的她確實是一眼相中這塊玉佩,那支苗銀簪子他反而不太拿的出手。
朱錦佑後知後覺中發現,他著實沒有給她送過任何稱心如意的物什,即便他曾經給過她白銀萬兩,贈她宅子,但是那些全是她靠自己本事掙到的。
“洛珘姑娘是不喜歡這枚玉佩嗎?”
洛珘眨著眼,眼裡含笑,這禮收著著實燙手。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總感覺拿在手上有些燙手,這玉佩是不是特彆貴重?”
朱錦佑稍稍鬆口氣,她沒拒絕便是好的。
“還好吧,目前僅此一枚。”
洛珘一驚,看來以前估摸幾千兩是不是得加兩個零?
不行,她得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交換才行。
但是,現在她身上有什麼物品會同等價值?
防彈衣倒是好東西,可是這玩意太稀有不能隨便給。
前幾日和秦炳銳夏涼弄了些咖啡遊戲機出來解悶,這些解釋不清楚的更不能給。
對了,她上次操作機箱傳送她現世的物品時,發現一個音樂水晶球是她小時候父母買給她的,雖說沒多少錢,但是這在她心中的分量,應該比得上這獨一無二的玉佩吧?
想到這裡,她眉頭舒展開。
“朱錦佑,我也送你一樣同等價值的物品,你跟我回去取唄!”
“哦,如果太貴重,你沒必要給我。”
“也是僅此一件的,你肯定沒有。”
朱錦佑笑得很開心,倒不是因為她非要送他什麼珍貴的物什,他隻是愈發覺得她十分有趣,按理說,她和秦炳銳這一路幾乎是靠著“不擇手段”討生活過來的,雖說不至於窮困潦倒,但隨身攜帶的物品很難想象有多珍貴。
他第一次發現她性格中倔強的一麵,她不願拿人家的手短,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虧欠他人,她要理直氣壯的拿。
朱錦佑暗自竊喜,即便她給他一幅畫稿一幅她隨手寫得錯彆字連篇的書法,他也要表現得十分驚訝十分喜歡才行,雖說他根本不喜歡任何裝模作樣的表達,但這次一定要讓她覺得這個交換值得才行。
秦炳銳夏涼回到馬戲團,朱錦佑讓洛珘同他一道坐馬車回宅裡取物什。
宋四驅著馬車,看到爺如此用心,心中十分欣慰。
雖說洛珘姑娘比起正常女子多了些心機和手段,但人是個好姑娘,隻是這身份不明不白的,不知道往後爺和她走到最後會不會有些困難?
洛珘左瞧右瞧手中白玉龍玉佩,十分歡喜。
“朱錦佑,這個應該很貴吧?大約值多少銀子?”
朱錦佑嘴角微微上揚:“我以為洛珘姑娘不在乎錢財這些的。”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以前也沒享受過人間的奢華熱鬨,自然覺得這些錢財沒啥用。”
“那你以前是過得什麼日子?”朱錦佑倏然好奇她從前的日子。
“嗯,怎麼說呢,我說我出來之前沒見過錢你信不信?”
信還是不信呢?
在皇室長大的朱錦佑也從未關注錢財這些,仿若這些和吃飯一樣平常不過。
但普通人的生活,他知曉的也並未太多。
“嗯,你生長在世外桃源,沒見過錢也正常。”
洛珘回想起小時候的事,人陡然神采奕奕,天真爛漫。
“我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候便去世了,然後我跟著師父長大,跟著他學了好多有趣的知識,我身邊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直到秦炳銳來到我身邊,我們兩個漫山遍野的玩耍,從不為世俗煩惱,師父也從不逼迫我們成為什麼樣的人,他說隻要我們開心過完這短暫的一生即可。”
“看來,洛珘姑娘遇到了一個好師父。”
朱錦佑想著她的身世雖然淒涼,卻並不悲苦,她嘴中的童年,確實是快樂純粹的。
否則,她和秦炳銳也長不成如今這副灑脫的樣子。
“是呀,若是說我從小真有什麼願望,那就是我想看到很多很多人,許多人如同家人一樣,在一起歡聲笑語。”
朱錦佑微笑道:“所以這是你喜歡撿一堆家人的理由?”
“也算是吧,但是我發現,在皇宮裡的那段日子,比我小時候生活的環境更令人窒息……”
洛珘似笑非笑看向朱錦佑,他仍是十分冷靜迎向她的目光,“朱錦佑,你覺得對於年少的人生而言,物質和自由,哪個更重要?”
“若是可以,我希望兩樣能並存。”
洛珘跟著點頭,笑著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我漸漸發現,是不是擁有的越多,責任便越大?”
“何以見得?”
“我自小什麼也不缺,我學到的東西,能讓我自己過得很好,可是,我若真隻為自己自由灑脫的活著,那我來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朱錦佑,你生在皇室,應該更能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吧?”
朱錦佑想不懂她為何會突然偏離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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