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驚訝:“這個沈枝還敢來?”
蔣利愷卻收回了視線,“你仔細看看,那是沈枝嗎?”
聞言,李鬆當真又打量了一遍那個戴著鴨舌帽,且已經摘下口罩的女人。
國際刺繡協會的人有許多是沒見過沈枝本人的,因為每一年比賽的評委都會變,就是以防有人買通評委的可能。
韓菱就是深知這一點,並且她查到那個沈枝隻露麵過一次,時隔這麼久,那些人八成早就把沈枝的模樣忘了,故而才敢這麼大膽的冒充。
她捏著紀念品胸針一步步走向前方。
路過許知恩時,韓菱停了下來,聲音提高:“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個騙子。國內刺繡行業裡的人都是知道她的。在我眼中,刺繡是一件傳承文化的古老典雅的行為,不應該被這種隻知道投機取巧的繡娘所玷汙。”
有人質疑:“你有什麼證據?”
這時,觀眾席又冒出一道聲音:“我可以證明!”
眾人看去,隻見一個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東方麵孔。
傅崢!
許知恩頓時笑了。
這兩個人真是一刻也不想讓她消停呢。
“我是她的前男友。我跟她在一起七年,我最了解她了。她平時的水平連季度賽都拿不到第一,卻突然之間繡技突飛猛進!我也是做刺繡的,最痛恨彆人買作品去拿獎,這對辛辛苦苦認認真真繡作品的繡娘不公平!”
滿場登時嘩然!
居然敢私下買作品冒充是自己的來參賽?
有參賽的企業立刻抗議:“這樣可不行。”
“對的!”
一群鄙夷的視線全部朝著許知恩投了去。
韓菱有些得逞的笑著,隨後繼續說:“我還帶來了一些她從前的作品,大家可以對比一下。大家都是行裡的人,自然也都清楚,一個繡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提升。”
“大家自己看!”
韓菱拿出了兩幅作品的照片。
一幅是許知恩還沒跟傅崢分手時繡的,一幅是她的那幅《明月宮闕》。
兩幅作品都不需要仔細看便能看出哪個好哪個差。
現場的人全部湊過去。
不過片刻,便對著許知恩指指點點起來。
而那位惜敗的繡娘當場找到國際刺繡協會,“這種一定是買來的作品,按照規則應該取消比賽成績!”
這樣她就能拿第一了!
也就不用退給昂利錢了!
蔣利愷卻是按兵不動的態度。
他的確希望昂利的繡娘能夠取替第一名,可這個冒充沈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