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嶄新的燈泡。
趙彪從高凳上一躍而下,一臉嚴肅地望著秦寒梅。
“秦同誌,這燈泡是你故意損壞的吧。”
這女人今晚跑到軍區大院門口,跟衛兵說是他的朋友,有事需要找他幫忙。
衛兵一通電話打到集體宿舍。
這女人在電話裡楚楚可憐地告訴他家裡的電路壞了,沒人願意幫忙維修,他聽後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秦寒梅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沒錯,是我故意損壞的。”
“”
這女人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將秦寒梅昨天的行為跟今天的行為聯係起來,趙彪就算是根木頭樁子也開竅了,何況他不是木頭樁子。
“這,這好好的一顆燈泡,你,你故意弄壞它做啥?”
趙彪心跳加速,說話變得結結巴巴。
“彆,彆看這小小的一隻燈泡不值幾個錢,但它,它也是工人朋友的勞動,勞動成果。”
“你,你太不愛惜工人朋友的勞動成果了。”
“趙營長,你咋忽然變結巴了。”
看著趙彪的變化,秦寒梅心頭暗暗歡喜。
人在緊張狀態下最容易變結巴。
這男人忽然變結巴,說明此刻這男人心裡在緊張。
這男人心裡肯定對她有點想法。
不然不會緊張到結巴。
“我我,我這是累著了。”
趙彪越是想捋直自己的舌頭,越是捋不直。
“我我,我一路小跑趕趕,趕來你這兒,氣氣,氣都沒顧上喘勻,就,就拿著電筆幫你檢查電,電路。”
“我我,我能不累嗎。”
“秦同誌,請你,請你以後彆再,再乾這種事事,事情了。”
“害我我,我擔心,又又浪費資源。”
最後一句話,趙彪說得很小聲,聲音幾乎是在嗓子裡。
秦寒梅耳力好,縱然他說得很小聲,秦寒梅也聽見了。
“原來趙營長一路小跑趕來幫我維修電路,是擔心我怕黑。”
秦寒梅微揚著臉,雙眼亮晶晶地注視著趙彪。
“我故意將電燈泡損壞,這不是為了製造跟趙營長相處的機會麼。”
秦寒梅說話大膽地往趙彪麵前挪了一步。
兩人麵對麵,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尺。
雪花膏的香味更濃了,不斷往趙彪鼻腔裡鑽。
砰砰砰
趙彪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跳出嗓子眼了。
“秦,秦同誌,咱倆非親非故,你為,為啥要製造機會跟我,我相處?”
“趙營長,我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
秦寒梅逼近趙彪,對著他拋了個媚眼。
“你是真看不明白呢?
“還是揣著明白跟我裝糊塗呢?”
秦寒梅的眼神太過撩人心魂,趙彪招架不住,略顯慌亂地往後退。
身後立著他剛才換燈泡時踩過的高凳。
他這一退,左腳不小心絆在了高凳絆上,整個人被高凳絆得失去了平衡。
“趙營長,小心!”
秦寒梅驚呼一聲,眼明手快地伸手去拉他。
趙彪本能地抓住了秦寒梅的手。
這一拉一拽之間,兩人一起摔在了水磨石地板上。
趙彪身子落地,摔得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