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雷安寧剛才說的那些話。
錢小芳硬著頭皮開口：“我，我叫錢小芳，是高三五班的學生。”
“曲校長，我沒有在上課時間亂跑。”
“我征得了秦老師的允許才離開教室的。”
曲洪亮最怕學生逃課了。
錢小芳一番解釋，曲洪亮臉色好看了不少。
“你找我有事兒？”
“嗯。”
錢小芳瞥了朱美雲一眼，收回目光一臉豁出去地開口：“曲校長，我要告高三六班的徐江珊。”
“我家珊珊怎麼你了？”
朱美雲盯著錢小芳，眼神惡毒到像是要將錢小芳生吞活剝了。
“徐夫人，這裡是江城一中，不是你們徐家，請你好好跟這孩子說話。”
曲洪亮麻利地往前挪了兩步，將錢小芳嚴嚴實實地護在自己身後。
“孩子是祖國的花朵，祖國未來的接班人，嚇著了這孩子，徐夫人擔待不起。”
曲洪亮臉色陰沉，跟朱美雲說話的語氣比剛才重了許多。
刁難他可以，刁難他的學生，萬萬不能。
朱美雲被曲洪亮淩厲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巴。
“彆怕。”
震懾住朱美雲，曲洪亮趕緊安慰錢小芳。
“有曲校長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錢小芳同學，你受了什麼委屈，隻管大膽地講給我聽，我這個校長會為你主持公道。”
“嗯。”
在曲洪亮的安慰跟鼓勵之下，錢小芳很快找回了勇氣。
“曲校長，徐江珊霸淩我。”
“她將我堵在女廁所好幾次。”
“有一次她讓我將零花錢交給她。”
“我家窮，根本沒多少零花錢，見我給的錢少，她將我按在女廁所的牆上扇耳光。”
“還有一次，徐江珊讓我幫她寫作業，我自己的作業多，沒能按時完成她的作業，她將我堵在女廁所，狠狠地拉拽我的頭發。”
“嗚嗚嗚”
頭皮撕扯的痛刻骨銘心。
稍微回想那段經曆，錢小芳就痛得眼淚哭聲不止。
曲洪亮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錢小芳抽搭著開口：“曲校長，我還沒說完呢。”
曲洪亮和藹可親地回應：“你說，我聽著呢。”
“徐江珊不準我找學校領導，老師跟家長告狀。”
“她威脅我，如果我找學校領導，老師跟家長告了狀，她就讓社會上的小混混強”
接下來的話，錢小芳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見她欲言又止，曲洪亮急得不行。
“徐江珊就讓社會上的小混混怎麼你？”
“我要是告狀，徐江珊就讓社會上的小混混強奸我。”
說完，錢小芳耳朵臉蛋兒通紅，不知是哭紅的，還是羞紅的。
曲洪亮腦袋裡嗡的一聲。
錢小芳的話震得他目瞪口呆。
從事教育事業這麼多年，品性如此惡劣的女生，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徐夫人，你還要繼續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