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楊氏走進永壽宮,待屋裡隻有她和魏嬿婉。
魏嬿婉準備了一桌子點心,“額娘你嘗嘗這個糖蒸酥酪,還有這個佛手酥。”
“哎呦,你彆忙了。我問你,皇後對你好嗎?”
魏嬿婉淺笑著回答:“皇後娘娘和善,對我很好。”
“那就行,不過你還是要長點心眼,皇後娘娘心機挺深的。”
“額娘,皇後娘娘那叫聰明,穩坐中宮,執掌六宮,怎麼會是內裡空空的草包。”
“那你可討好著點人家。”
魏嬿婉開心地說道:“額娘我知道的,您是在關心我嗎?”
魏楊氏瞥了魏嬿婉一眼,忍不住帶著笑意說:“隻要你對你弟弟好,我心裡自然有你一個位置。”
說完,抽出水煙袋準備點火。
魏嬿婉皺著眉頭,卻不敢製止,怕額娘不高興。
魏楊氏看著她的表情,扇滅火折子,“好好好,為了我外孫子,我不抽了。”
魏嬿婉重新高興起來,給母親遞上一塊茶餅。
“你呀,如今有了身子,一定要小心著,隻要生下個皇子,我們就都有指望了。”
延禧宮配殿,侍衛卸下如懿房門上的鎖。
一位瘦削的宮女打開房門,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主兒,太好了,解除了禁足,我們就可以用二小姐送進宮的銀子,去內務府打點下吃食了。”麵黃肌瘦的容佩滿麵向往。
因為如懿犯錯,皇上收回了烏拉那拉家,世代承襲的佐領之職。
如懿的弟弟也養廢了,整日隻跟著京中紈絝子弟遛鳥鬥狗。
青華放心不下母親,不願嫁人,隻在京中開著一家酒肆,維持生計。太平盛世,京城百姓還算富庶,青華的小店,勉強能湊些銀子貼補如懿,才免了她罰俸三年被餓死的命運。
起初,有人嗅到這家是女東家,借著酒醉鬨事,青華一把大掃帚虎虎生風,全部趕了出去。
慢慢成了這條街的女夜叉,誰也不敢惹她。
青華關了店鋪回家,看到鄰居魏家,房門緊閉,一點亮光都沒有,不禁感慨。
“每家一個害群之馬。”
青華以為佐祿不在家,是出去嫖娼賭博了,其實佐祿正在慘叫。
五日前,佐祿罵罵咧咧地向賭場外走去:“操,這個魏嬿婉還不送錢來,都輸光了叫老子喝西北風去。”
一個街頭混混樣的男子,攔住佐祿。
“小哥兒,沒錢啦?”
“關你屁事,少擋老子的路。”輸了錢的佐祿,氣不順暢。
“我借你銀子去回本如何?”
佐祿狐疑道:“你這麼好心?”
“我可不是好心,我們老大就是乾這個的,道上的規矩,九進十三出如何?”
佐祿開心地說道:“行,給我九十兩。”
“哎,你看那有兩個黃毛小子,不知道誰家的傻兒子,簡直就是散財童子。不如多借點,狠狠去宰他們一下。”
佐祿回頭,看到場中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把把大手筆的往外輸錢。
“誰家的敗家子,蠢材。”佐祿狠狠啐道。
“快借老子一千兩。”
小混混掏出九百兩銀票遞給佐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