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有外人,林澄玉不想和玄錚表現得太親近,故而坐下時離玄錚有些距離。
這讓玄錚立馬有了意見。
他憤憤地瞪了賈寶玉一眼,都怪這個人。
要不是他,澄玉肯定第一時間就坐在他身邊。
以前他們都坐在一起的。
賈寶玉不知道自己怎麼惹這位王爺生氣了。
雖然他在家時可以任性胡鬨,那都是因為家裡人都寵他,這會兒他是一點都不敢放肆。
臨出門前,賈母還交代他要好好親近王爺,賈寶玉欲哭無淚,他連靠近都不敢,如何能親近?
王爺的臉上都結冰了,外麵明明很熱,車廂裡卻像寒冬一般,凍得他不住發抖。
林澄玉也熱,上車就把領口扯鬆散了些,“好熱。”
玄錚也顧不得放眼刀子了,不顧林澄玉的眼神,一把就將人拉到身邊,“過來,我給你扇扇。”
賈寶玉滿臉驚悚,看著傳聞中最不好惹的臨淮王一邊喂著人吃果子,一邊給人扇風。
馬車上放了冰,玄錚怕扇快了把人凍著,故而動作又輕又慢。
風中帶著冰的寒氣,隨著他的動作撲在林澄玉臉上,他舒服地長舒一口氣,“涼快,你快點扇。”
“好。”玄錚寵溺又無奈地看著他,手上動作快了些。
林澄玉這才想起跟著他一起出門的石頭蛋子拖油瓶,歪頭一看,這石頭蛋子縮在角落一臉驚慌無措,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看起來有些可憐。
賈母對這石頭蛋子的期望太高,都忽視了賈寶玉本身的性格了。
他本來就是個軟包,偏偏讓他往玄錚麵前湊,沒嚇尿都是好的。
林澄玉心中不禁湧出一絲,或者是一絲絲的同情。
“表哥,你也吃。”林澄玉將一盤果子往那邊推了推,“天氣熱,吃些果子敗敗暑氣。”
玄錚心裡酸唧唧的,哀怨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林澄玉。
林澄玉頭有些大,連忙說:“你也吃。”
“哼!”
玄錚偏過頭,“我不吃!”
林澄玉一個頭兩個大,剝了一顆葡萄遞到他唇邊,“你吃不吃?不吃我給表哥吃了。”
賈寶玉連連擺手:“我不吃我不吃……”
“休想。”玄錚張嘴咬走葡萄,順便在小混蛋的指尖上輕咬了一下,隨後挑釁一般看著賈寶玉,“澄玉剝的葡萄真甜。”
林澄玉在小桌的遮擋下捏他大腿,低聲說:“行了。”
“哼。”
隻不過這一聲軟了許多,看來這是哄好了。
林澄玉無奈地說:“你應該聽說過的,我這表哥含著玉出生,很是與眾不同。”
玄錚的眼神落在賈寶玉胸前的玉上。
賈寶玉心尖一顫,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玄錚捏住林澄玉的臉蛋肉,問:“有我送你的好啊?”
林澄玉甩了甩腰間的玉佩,含糊不清地說:“鬆開,要流口水了。”
玄錚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捧著他的臉左右看看,最後盯著他粉嫩可愛的唇瓣,喉間劇烈滾動,“我看看。”
林澄玉扒拉著他的手,“再不鬆手,一會兒流你手上。”
他這樣說是故意惡心玄錚讓他鬆手,卻不想玄錚眼睛一亮,指尖撥了下林澄玉的唇瓣,說:“我還沒見過你流口水的樣子。”
言下之意就是……
想看!
像個變態一樣。
林澄玉也是被玄錚的不要臉震驚了,他作勢要伸出舌尖舔他的手,卻看見玄錚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