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錚覺得奇怪,“怎麼問這個?”
林澄玉在他腿上踢了一下,“你就說有沒有,問那麼多呢。”
“我就問問嘛,這麼凶。”玄錚小聲念了幾句,見林澄玉板著臉要使小性子,連忙說:“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我是先皇幼子,義忠親王犯事時,我還未出生,並不知道多少。”
更何況父皇在時,義忠親王的事是個禁忌,眾人隻敢在私底下說說,並不敢拿到外麵議論。
皇兄登基後,那事已過去多年,很少有人會再提起。
林澄玉若有所思,原書中,秦可卿的葬禮規模之宏大讓人歎為觀止,後世便有很多人猜測她是義忠親王的遺孤。
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
他也是突然想起來問一句,並不是真的要刨根問底。
“我隨口一問而已,彆想了。”林澄玉閉目養神,指使玄錚給他捶腿。
這一幕若是讓皇上看見了,心疼玄錚之餘,肯定要罵林澄玉蹬鼻子上臉。
皇上將玄錚一手帶大,看得比自己親生兒子還要重要,那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裡能讓人這般指使。
玄錚在皇上那裡是小祖宗,林澄玉在玄錚這裡也是小祖宗,隻要這小作精祖宗不使性子折騰他,玄錚就是給人倒水沐浴的事都做過,捶腿算什麼。
他可樂意得很。
彆人想給澄玉捶腿還不能呢。
玄錚自小習武,又上過戰場,手上力道大的驚人,如今伺候起這嬌氣的小作精,哪裡還有揮刀刺劍的氣勢,力道輕了又輕,就怕這小祖宗不舒服。
“這樣行嗎?重不重?”他輕聲問道。
林澄玉昏昏欲睡,“還行,換個地方,捏捏。”
“好嘞。”
玄錚把他伺候的太舒服,林澄玉都要睡著了,玄錚突然說:“前幾日,皇兄跟我說,讓我閒的時候帶你進宮玩。”
“不要。”林澄玉想也不想,翻了個身,“那不是進宮玩,那是讓我進宮被他敲敲打打,話裡話外都是讓我好好哄著你,讓你高興。”
玄錚忍笑,“我高興著呢。”
林澄玉“哼”他一聲,“就這一幕,若是讓你皇兄看見,肯定氣的要砍我的腦袋。”
皇上那人有多護犢子,他也是見識過的,看見他指使人家的寶貝弟弟,肯定氣的要殺人。
玄錚捏得更起勁了,“我才不會讓他欺負你。”
林澄玉很滿意,賞了他一個“朕心甚悅”的眼神,捏起榻邊小桌上琉璃盤子裡的果子塞到他嘴裡,“甜嗎?”
“甜,特彆甜。”玄錚誇張地擺出陶醉的表情,“方才我也吃了,就沒有這個甜,肯定是因為,這個是你喂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