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還在保持著疾走的動作,在被他指到的瞬間,猛地跪了下來!
汗水不斷從他的額角滑落,他的奮力掙紮甚至連開口都做不到。
遊尨隔空抬起指尖,看不見的力量迫使虎哥隨著他的動作慢慢抬起了頭。
虎哥的瞳孔驟然緊縮!他這才看到男人的廬山真麵目,但他已經沒有餘力去關注彆的了。
金色瞳孔宛如兩團火焰,轉瞬間,簡直就要攪碎他的意識——
“用哪隻手碰她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內容卻令他精神震顫。
“呃……呃……”虎哥掙紮著開口,徒勞無功。
“這隻?還是這隻?”男人手指輕移,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
尖銳的疼痛感猛地從指尖蔓延而上,十指連心,虎哥張大了嘴巴呐喊,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的右手手指從指尖開始扭曲,關節以厘米為單位轉向不同方向。
“猜錯了?”男人再次開口,抬手間換了隻手,“還是這隻?”
虎哥另外一隻手也被迫舉了起來。
變形扭曲的細節在空氣中被清晰的顯露出來。
他瞬間汗如雨下!
尖叫聲被抑製在喉嚨深處,發出‘咯咯咯’的非人嘶喊聲——直到兩隻手十根手指徹底變了形。
男人才鬆開了頓在空中的手。
虎哥的手指已經被一截一截掰碎了!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不是死寂,而是一種充滿張力的、幾乎能聽見心跳的寧靜。每個人的眼神都閃爍著難以置信的恐懼,嘴巴微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響,所有的語言都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緊接著,遊尨招了招手——虎哥如同被捏住了喉嚨,猛地騰空,飛向了還站在原地的黑衣男人。
虎哥四肢吊在空中動彈不得,一米八幾的個子騰空才能勉強跟眼前人平視——他被強迫性要求看著黑衣男人的眼睛!
黑衣男人金色瞳孔微眯,不容抗拒的眼神緊緊鎖定了虎哥的目光,仿佛兩道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秘密都吸入其中——他努力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的眼神像被無形的繩索牽引,無法掙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個秘密、每一次猶豫、每一絲恐懼都在凝視中無所遁形!
他被徹底看透——這讓虎哥產生了極度的恐慌和震撼,他用力咬著舌頭,噴湧而出的鮮血順著嘴邊‘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但無濟於事。
黑衣男人緩緩移開視線,他隨手掏出了一方手帕,一根一根漫不經心地擦拭著修長漂亮的手指,每一次接觸都伴隨著細微的摩擦聲,癱在地上的虎哥隨著細微的聲音不斷抖動——他已經被嚇到失去了神誌。
男人擦完手指隨手丟了手帕,眾人的視線隨著手帕在空中飄蕩——然後落在地上,‘騰’地開始燃燒了起來。
黑衣男人已經不見了!
拉法埃拉——帶著楚奚洗澡的兩個女人中微胖的那一個,紅著臉猛地朝著還在燃燒的手帕撲了過去,她仰慕他的風姿,她想留住他的手帕。
女人不顧火焰,伸出手,用力抓住了還在燃燒的最後一片布料。
“哈哈……我抓到了……我留住你了……呃!”她的話音未落,布料上的火焰唰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火苗迅速蔓延,肆意舔舐著一切可燃物。
發出‘劈啪’的響聲,女人尖叫著丟掉布料——但已經來不及了。
最後一點灰燼落在地毯上,女人哭著在地毯上打滾試圖撲滅火焰——她身上的火勢很快蔓延到同樣癱倒在地上的虎哥身上。
那火焰並非尋常之物,沾上一點都要將物體燃燒殆儘後才會消失。
很快,女人呼救聲和虎哥淒厲的慘叫聲越來越弱。
但燃燒並沒有停止,房間裡的空氣都被加熱的扭曲了起來,反應過來的其他人尖叫推搡著逃離這座廢棄工廠,木材和存放在這裡的汽油染料在高溫下迅速分解、燃燒。
熱度不斷疊加——
“嘭——嘭嘣——轟!”廠房爆裂的聲音猛然響徹在這片夜空中!
不,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衝天的火焰如同狂舞的巨龍,在黎明的天空中肆意翻騰,天邊將將泛起的淡淡藍紫色,把天空染上了一抹驚心動魄的赤紅。火焰與晨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既壯麗又詭異的畫麵。
一個小時前。
跟林逸一起把地下室的資料和重要文件搞到手以後,楚奚就帶著小孩偷了輛車開出了這個地方。
她並不打算離得開太遠。
“想看煙花嗎?”男人散漫低沉的低語聲仿佛還在耳邊呢喃。
楚奚抿了抿唇,踩了刹車。
這裡距離午夜的工廠也不過一兩百米,她裝作從背包裡掏出麵包和牛奶,丟給坐在副駕駛的小男孩。
他咕嚕咕嚕的肚子就沒停止過叫囂。
林逸看到麵包頓時垮了張小臉,戳著麵包嘟嘟囔囔:“我不要吃麵包!”
‘啪——’一袋方便麵丟在了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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