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奚已經在林逸機械性擦拭手上血液的動作中冷靜下來。
剛剛一瞬間她聯想到了曾經的親人,一股幾乎難以控製戾氣衝擊著她——林逸雖然算不上她親人,但這段時間內他跟楚墨幾隻相處的很好,楚奚早把這群小家夥歸到一團了,她甚至不敢想小狼崽如果被傷害或者被搶走的話,僅僅隻是想到,楚奚的眸子陰冷下來。
但——再抬首時,楚奚已經恢複麵部表情,她從林逸手裡抽回雙手,轉身看向塔達爾:“你知道‘他們’的預言?”
“嗯知道一些,但也不算太清楚,他們對內部的忠誠性和保密儀式都做得很好……我也隻不過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過一點風聲也足夠了。嘶……”
白黎安從店裡搜羅到一箱標有‘奧爾曼’商標的醫藥箱,裡麵有很完善的醫藥和醫療用品,他正在幫塔達爾處理傷口,塔達爾貼身合體的白色襯衣被白黎安暴力撕開,正在進行很不輕手輕腳的清創行為。
塔達爾即使再有忍人所之不能忍的風度,也被白副隊長粗魯的動作搞得‘嘶’出了不雅聲。
他額頭上起了一個川字,頓住了話頭,轉頭看向明顯是故意行為的白副隊長,對他說出了他們見麵以後的第一句話:“警官,您能輕點嗎?呃——”
這次換白黎安扼住了他的喉嚨,他壓低聲音低吼:“你說什麼?!”
塔達爾這個人,有點本事。
從小時候在街頭流浪一路爬到進入塔乾州情報網,又靠著獨家情報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全憑他一張利嘴,但這張嘴吧——又格外的賤。
這不,又被人按在了沙發上。
駱九擺了擺手,示意白黎安彆那麼緊張。他站直身子,一米九的身高使得房間變得更為逼仄。
黑暗中他跟楚奚快速對視一眼,然後笑了笑:“塔達爾老板消息夠靈通,您還知道些什麼?”
“咳咳咳……你們華夏國人都這麼暴力……”他揉了揉脖子嘟嘟囔囔,然後繼續挺著一張硬嘴,“知道的不多,華夏國撤僑的航空母艦上下來這麼多船你們真當沒人知道啊?何況您還開著飛機來到這裡,膽子倒是很大。”
“不過你不醒目。”塔達爾抽出一根煙,懟白黎安,讓他幫忙去櫃台上拿打火機,繼續說道:“這段時間用飛機過來的不止你們一架,呼——”他吹了口煙,“不過,停在外麵的倒是隻有你們。”
“這樣看來,也不止她被盯上。”
“你們可能都被盯上了哦。”他笑得有點幸災樂禍。
駱九示意白黎安繼續幫他處理傷口,他長腿一伸,勾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被盯上了您不照樣跟我們做生意?請繼續剛剛的話題吧。”好好靠背椅他不坐,非要反過來坐,撐著下巴盯著眼前的人。
塔達爾丟掉了煙頭,艱難坐起身,喝了一口水後,才看著楚奚回到剛剛的話題:“您也知道末日預言?”
一旁站的跟標兵一樣的阿狗程雲一行人聞言猛地一驚!
楚奚笑了笑。
塔達爾繼續說道:“事實上,從這條消息第一次傳出來的時候,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久到,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嗯,就跟他這麼大似的——”他指了指林逸,噠噠已經飛回到了他的肩膀上,安靜地貼著他的側臉,他撫摸著鸚鵡鮮豔柔順的羽毛繼續說道:“這則消息剛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當做玩笑,沒有人真的相信,隻有……隻有那個女人——她冒險入了局,也很快死在了他們手裡。”
他聳了聳肩:“很抱歉,我也想珍愛小朋友——為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所以撒一些善意謊言之類的……無能保護。”塔達爾拖長了聲音,對著不知道是楚奚還是林逸的方向,“她是為了得到真相才死的,我不知道她在見到上帝之前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但等我趕到的時候,連她的屍首都來不及搶回。”他終於露出了恨意,但刻骨的恨意轉瞬即逝。
“我試圖找過你,但那時我的能力還小,試圖安葬另一個孩子的時候被他們盯上了……我隻能繼續等待時機。”他對著林逸,臉在笑,眼睛卻好像在哭一樣,“你母親救過我的命,我卻隻能做這些小事……”
不大的店裡再次沉默了下來。
“後來,我得到了d任務失敗的消息,也收到了午夜被不明人士炸毀的消息……我試圖找過你,但好像一瞬間失去了你所有的消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我隻能這樣告訴自己——直到沙塵暴那天,我看到你們。”
“……”
塔達爾說完這些便沒有了力氣,他準備就地暈一下,臨暈之前猛然想起了什麼事,彈了起來——說是彈他現在的力氣跟抽動也沒什麼兩樣,掙紮著豎起來說了最後一句話:“拍賣會帶上我!”
準備閉眼……但沒完全閉,補了一句:“還有噠噠!”
這次是真暈了。
楚奚:“……”
駱九:“……”
林逸:“……他沒事吧?”
白黎安靠過去拍了拍林逸的小腦袋安慰他:“沒事,我檢查過他的傷,沒傷到要害,按理應該縫幾針……但他的醫藥箱裡有醫用膠水,附著在傷口上,可以很快幫助愈合。”他說完就對上了林逸迷茫的雙眼,愣了一下解釋道:“就是取代縫針的作用,這種醫用膠粘在皮膚表麵可以快速止血,相當於一個一個膠帶的作用,粘住分割開的皮膚,貼緊皮膚自己就會慢慢愈合,過程也不會痛苦——”
說完,他若有所思,為什麼會在醫藥箱裡配備醫用膠水?
要知道,這種東西——可不會出現在日常所用的醫藥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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