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九打開房門出去,跟阿狗在房門口交談了幾句。
林晴嵐看著門方向的位置繼續說道:“他們有了麻煩,我才有機會繼續我的回國計劃,再然後,鄧局就給了我你的聯係方式——後麵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她長話短說,“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她神色鄭重起來,“我被抓到塔乾州那一晚,聽到了一些事情。我雖然被處罰,但因著新教母的名頭不至於被太過提防,我裝作昏迷聽到了——有關於‘神降’……我不知道這個見鬼的名字是怎麼來的,但他們說:‘神降’已經出現在桑納州了。”她煩躁地揉了揉被醫療布包紮地亂翹起來的長發,看著楚奚補充:“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在你去往桑納那天發生了什麼,但你一定要小心——他們盯上你了。”
楚奚點頭:“嗯,我知道。”
——我也盯上他們了。
駱九開門進來,邀請兩人去客廳跟塔達爾聊聊。
塔達爾的高燒已經下去了,現在還有點低燒,已經不礙事了。
他環顧四周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第一反應是先鬆了一口氣,接著才看向周圍的人——離他最近的是白黎安,他一直守在塔達爾身旁以防出現意外,再遠一點是阿狗和程雲,他們圍著林逸看他在電腦設備上操作,再遠處是忙碌的陌生中年夫妻,他們在為這些人的遠行做準備——塔達爾並不知道這些人的姓名,那晚他們的談話過程中也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相貌,但……他認得林逸,看到林逸和他頭頂上的小鸚鵡噠噠那瞬間,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了下來。
白黎安才發現他醒了過來,叫了阿狗去喊隊長過來,他起身遞給塔達爾一杯水——被他很快喝光了,他很渴,在這種極度高溫的天氣裡想讓發炎的身體降溫下來除了喝藥,最重要的就是補充水分。白黎安耐心的給他倒水,看他喝飽搖頭以後才停手。
幾道腳步聲逐漸靠近,塔達爾抬頭,先是看到了個子直逼一米九,站在房間裡幾乎要頂到房頂上的駱九,接著是大名鼎鼎的亞洲影視明星影瀾——最後才是長相精致,看起來柔弱可愛但神色清冷的楚奚,他愣了愣神,才把眾人跟那天晚上見到的人對上號這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下手這麼狠。
駱九走到沙發旁低頭垂視:“喲,醒了,還記得昏迷前發生什麼了嗎?”這小子害人不淺,裝作去廁所,老白跟過去以後差點被他和那些人陰一手……還好自己過去了,不然還折老子一個兄弟!他越想越氣,看著塔達爾的神情變得危險起來。
塔達爾苦笑:“對不住您,我也是被逼的。”
“哦?”楚奚靠在沙發扶手旁抱臂看著他,“展開說說,怎麼被逼的。”
客廳另外一邊,林晴嵐跟大衛夫婦交談一番後兩人便走了出去,她扶著頭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林逸也看到楚奚一行人正在審問塔達爾,撇了撇嘴,不感興趣地低頭繼續嘗試拉起信號塔聯係華夏國——他已經快成功了,而且眼前的這個人說是跟自己的母親有些交情,但做得事情都是對不住姐姐的,他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他的苦衷。
塔達爾看向楚奚:“我知道救我出來的是你們,實在抱歉,那天我真的是被逼的。”他喉嚨吞咽了一下,“他們知道有一批華夏人來到這裡,目的不明。其實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總會有富有的亞洲或者華夏人來到這裡,他們會雇傭專業的保鏢來參加拍賣會,也有一些華夏人被當做貨物拍賣”
他看了一眼駱九不善的眼神,快速略過:“總之,放在平時這是很常見的情況,血償開門見客,從來也不會故意針對華夏人……”
才怪,那些人最討厭的就是亞洲人,更為討厭的就是有著強大國力的華夏人。
“這次卻不一樣……您還記得起沙塵暴那天嗎?”塔達爾小心翼翼地看向楚奚。
女孩麵無表情地點頭。
塔達爾搓了搓手指:“那天去找您的人其實是他們派來的,在找您之前,給我下了一道命令——接近您。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裝作輪胎爆掉跟您交談。”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擺弄設備的林逸,“但我沒想到,他會在您身邊,我認得他的臉……”
他聲音低落下來:“我沒有撒謊,他的母親確實救過我一命,如果有機會,我是真的想報答他——”
塔達爾話音未落就被楚奚打斷:“說重點,少扯我弟弟。”
“好的好的,我說……我把店裡地址給您之後,其實並不知道您會不會來那些人告訴我,您來了,帶著您去往拍賣會,看準機會拆分你們,最好單獨留您在拍賣會現場——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隻能照他們說得那樣。”塔達爾低著頭慢慢敘述。
“我本來想帶他走的。”他指得是林逸,“但他太依賴您了,我知道他不會跟我走,所以隻能借口肚子疼去廁所……之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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