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打掃完了碩大的地下安全庫。
這裡密密麻麻停滿了人,每個人的活動限定空間隻有1平方米左右,家裡人多一點可以劃分的空間也就多點……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性格囂張的人總會肆意侵占踐踏弱者的領域,工作人員努力維持秩序,但精力有限的情況下也隻能維持表麵安寧,過道裡已經被霸占得七七八八,隻有工作人員來時才會收回,隻要官方的人不管,他們就會像昆蟲的觸角一樣不斷地放大自己的地方。
張雪萍打掃得格外小心翼翼,她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跟任何人起爭執——她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張雪萍的老公在她還住院期間就在姘頭慫恿下把離婚協議書拿到了醫院,張雪萍孩子流產還在小月期間就被氣得不輕,為此還落下了腰疼的後遺症。最後是十幾歲的方俊溫幫媽媽操持好了離婚協議,房子是夫妻共同財產。對方為了勇敢追愛,放棄了兒子方溫俊,甚至連房子都等不及分割,隻要了張雪萍的部分現金儲蓄——就痛快的簽了離婚協議書。
她出院後的第一天,也就是離婚的第一天。
領到了離婚證後的張雪萍換了家門口的鎖,打算帶著兒子方溫俊好好生活。
但老天並沒有放過這對母子,在不正常的三天暴雨天後——末世來了。
他們住在地下安全庫的人都這麼說,末世已經來臨了。
暴雨天的時候她已經給兒子請假在家裡讀書,雖然是高三重要時候,但雨下太大學校都差點被淹,好在她聽了同楚奚離職前提到過的天氣可能不會太好最好多囤點物資的勸說——到這裡他們過得還算很好。
直到暴雨過後,她準備送兒子去學校的時候在車裡聽到了國家發布的廣播訊息:‘通知,通知,接下來全國各地會迎來不同程度的高溫高熱天,請居民及時做好防護措施準備,如果重要事宜,請勿安排外出。’
她嚇一大跳,聯想到楚奚之前提到過的事情,最終她沒有送兒子去學校。
網絡上、工作群裡、物業群裡到處都吵翻了天,張雪萍家裡有還算足夠的物資,她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真要有什麼事情國家也不會放任他們不管。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他們家裡的物資很快吃光了,外麵的溫度也升高到了快60c左右!
最嚴重的不是沒有吃的——是沒有水。
物業已經停水好幾天了,從一開始的分段式限時限量使用水,到後麵一天隻供一次少量水,再到現在幾乎沒有供水。即使居民樓吵翻了天,連物業也沒有回複了。
人心惶惶。
他們住的小區還算是高檔小區,就算是不太平靜的時候,也暫時能勉強維持體麵。至少在還能上網的時候刷到的網上那些入室搶劫和種種暴力犯罪還暫時沒有出現,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遠處和近處呼嘯而過的警笛聲。
一開始很多,到最後連警笛聲也少了起來。
但這並不是犯罪少了,而是連出警也少了!
張雪萍準備趁著天黑太陽落山後出去試試能不能買到水——她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那個男人,他瘦得尖嘴猴腮,整個人酸的發臭,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諒,隻說自己鬼迷心竅,就算不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也看在他是小溫父親的麵子上,收留他一段時間吧。
張雪萍沒有心軟,她也並不覺得這個男人在半個月的時間裡就回心轉意,多半隻是為了活命低頭……但她並不在乎,她需要一個人陪同她去一趟小區外麵,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想購買到大量的食物或者水太過困難,多一個人多份保障。
方俊溫已經長大了,他執意要求陪同母親一起外出。
最終,一家三口全副武裝後前往超市。
那晚他們的行動並不順利,但也勉強高價買回了一些飲用水和真空食物,蔬菜的價格尤其高,而且還是蔫掉的,此時,貨幣還能使用。
直到那天。
方俊溫有些中暑,張雪萍把家裡僅剩的藿香正氣液給他喝下去以後還不見起效,她很著急,想到了楚奚用地下室的時候跟她講過給她留了一些日用品和藥箱——裡麵可能有藥。
她連忙拿著地下室鑰匙衝下去找藥……看到了滿滿一倉庫的食物和各種物資,她還沒有來得及慶幸。
那個男人的驚呼聲就打破了地下室的沉默。
他跟著她下來了。
後麵的事情很俗套,張雪萍每每想起此事都恨極。
他趁著方俊溫生病,張雪萍騰不開手處理這批貨——私下找了官方地下安全庫的工作人員,用這些物資兌換到一個不錯的工作待遇,為了遠離她,他甚至還特意選擇一個離這裡不算近的地下安全庫地址,他連一袋米都沒有給他們留!
等張雪萍收到國家來接收他們進入地下安全庫避險的通知時已經來不及了,地下室門大開,搬得乾乾淨淨。
她恨毒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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