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來富和馬萬裡說完之後,沒有急著回家,怎麼著也得在五棟樓多待一會兒,正好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在附近打工的,中午可能會回來,金來富想看看那些租戶的反應。
金來富和贏燦如進了五棟樓院子,正好看到辦公室前麵圍著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二十來個人,七嘴八舌的問著趙開順關於退租的事情,“這個月房租咋算?”“押金呢?給退吧?”“我家這剛打掃乾淨,搬進來還沒兩個月呢!你這就讓我走人,我這時間不是時間,是吧?二十塊錢搬家費打發叫花子呢?”
最後出聲的是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二十來歲,染著黃毛的小夥子,特彆生氣質問趙開順。
“二十塊錢真不少了,村裡三輪車搬一趟家隻要十塊,還不用你動手!”趙開順抬頭看那個黃毛小夥子,就是聲音很小說道。
金來富不記得這黃毛小夥子是自己五棟樓的租戶,因為這邊所有簽的租房合同,都是過的他手,沒見過這黃毛啊,金來富走上前,也0沒慌,“小夥子,你貴姓啊?租的哪個房間啊?”金來富擔心自己弄錯了,還是先禮貌的問一下。
黃毛小夥子,也就是柳大力,大聲喊道,“你管我?”
金來富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兄弟,你不是我這的租戶吧?我看你陌生的很!我不管今天是誰讓你來的,你現在走人,我既往不咎!”
金來富打算先禮後兵,不行,再上手段。
柳大力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哥們,都是大柳樹村的村民,一個是柳光祖,另外一個是柳明鏡。
柳明鏡沒想到金來富一下子就想到了有人來鬨事,看著柳大力被金來富的話堵的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柳明鏡咳嗽了兩聲,開口道,“你管我們是不是租戶呢?我們就算不是又怎麼了?路不平就有人踩,理不對就有人討,大家說,對不對?”柳明鏡轉過身子,看向站著的二十來個男女老少。
“對!”“沒錯!”“當初說的千好萬好,住了沒兩個月就要搬家,給的補償太少了!”“咋著不得給個幾百塊”“說的就是,五棟樓都拆遷了,還差這幾個錢?”“我們不搬走,就讓他拆遷不了,看他怎麼辦?”
這些租戶也看出來了,那三個小夥子是來找茬的,可是關他們什麼事情?隻要能占到便宜就行,不占白不占,多點搬家費補償費更好,不是嗎?還不用自己帶頭,順手的事情,就是最後沒有要到,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金來富低著頭跟老婆贏燦如小聲說道,“等會兒看事情不對,你就趕緊去報警!記住彆找大柳樹村的派出所!其他的都行!”
贏燦如點頭表示知道了。
金來富是不會退讓的,這些人會得寸進尺,如果答應了幾百塊,說不準後麵還會有人見有油水可榨,會要幾千,幾萬,甚至還會訛人。
金來富斬釘截鐵說道,“這個月之內搬走,給二十塊搬家費!多了一分也沒有!等回頭,你們不搬走,我大不了斷電斷水,我就不信了,你們能大冬天在沒水沒電的屋子裡住一冬天!鬨到最後,這二十塊我都不給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這說到哪裡,我都占理,有本事你們報警,我就不信了!你們還能找到我這樣退房子還給搬家費的好房東!”金來富說完看著有點安靜的人群。
他們看金來富一點也不多給,又有點退縮,逼迫的勁又沒了,二十塊不少了,乾一天活都不一定能掙到二十塊,有些人有了退意。
柳明鏡沒想到竟然沒有鼓動起來這幾個人,憤恨地看了眼金來富,不愧是資本家,嘴皮子就是利索。
看著散去的人群,金來富仔細看了一下那三個小夥子,等回頭跟大柳樹村的果農老林問問,是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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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遷房這邊的居委會依然舉辦每周兩次老年課堂,葛紅花這幾天沒顧上去,主要是這幾天變天了,刮大風,小孫子有點流鼻涕,感冒,她仔細照顧了幾天,沒顧上出門。
這不,這幾天天氣好一點了,葛紅花就帶著孫子出門遛彎,順便上課去了。
帶孫子孫女上課的老頭老太太多的很,葛紅花也不突兀,隻不過她來的晚,所以坐在了靠近垃圾桶地方。
課後,看著一群老太太圍著龔博文說話,葛紅花也沒急著上前,正好院子裡太陽正好,帶著孫子溜達一圈再過來,人估計就散了。
回遷房的院子裡,還有些月季花頑強的綻放,不過等到這個月月底,肯定會凋謝了就是。
不過怎麼比昨天少了好幾朵開的正豔的玫瑰花啊,肯定是誰給掐走了,真是的,這麼沒功德。
逛了一圈,葛紅花正好遇到下班了的兒子鐘思敬,“你把孫子帶回去,我去買瓶醋,一會兒就回去做飯!”
送走了兒子孫子,葛紅花雀躍地直奔居委會的老年教室。
也不知道是葛紅花運氣好,還是龔博文運氣不好,推開門進來的葛紅花正好看見,龔博文拉著何賽花的手,把一捧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送給何賽花,還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你就像這玫瑰花一樣嬌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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