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楚國的王室的祖先。聽說來頭比楚國本身還要大。
義帝在時,每逢時節什麼的,祭祀從來沒斷過。自從他崩逝之後,這裡就被當成了禁地,成了不可說的存在。
王上下過命令,凡進入此間者,不論是誰,殺無赦!”
韓翊聽懂了,此間是義帝熊心把都城遷到彭城後建成的。自從義帝在放逐途中死於非命之後,項羽麵對天下輿情洶洶,暫時保留了這裡。
可能是因為怕故楚王室祖先對他這個臣子自封的楚王不利,用了一些禁術鎮壓這裡,那就是他剛進了院子裡就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找不到一個活物的原因。
至於說是什麼,韓翊不知道,跟前這個亭長即使知道,也不會說出來。
小時候,韓翊聽韓平說過,在七國中,韓國最是勢弱,有好幾次,韓國都被其他諸侯國攻進了王宮,但每一次韓王室都能一個不少地安然脫身。
如果這地方真是熊心所建,未必沒有到外間的通道,亭長給韓翊的消息很有用。
聽說幾百年前,華夏地界大大小小的諸侯國好幾百個不止。到後來形成了七國鼎立的局麵。
能在那樣的亂世中存活下來,故楚國的存身手段必要不少。
熊心遇難身亡是好些年前的事。久未祭祀,在宮殿裡幾乎不可能要找到食物和水,現目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通往外間的通道。
“韓翊,如果你遲遲沒有動靜,外邊的人未必不會進來。上邊是下了密令務必要摘下你的人頭的。”
亭長好容易擠出了這句話。
韓翊在大殿裡有段時間了。一進大殿,外間的騷亂他是一點都聽不見,亭長的提醒很及時。
不過看亭長好像很怕冷的樣子,韓翊取下罩衣給他披上,再次背上弓箭,直接跳上大殿的房簷。
可他人還沒站穩,外間的那些弩箭就像漫天大雨一樣飛來,韓翊隻得再次躲了起來,再由回廊處回到門樓處,在第一次引得眾多箭矢的地方,拾起先前麻衣搓成的繩子,打好結,隻輕輕一套,那些個箭矢就被繩子帶到了韓翊的跟前。
韓翊趕緊跳到箭雨夠不著處,等到風頭過後,再從遊廊處回到大殿中。
亭長已經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四處敲打著,也在找著出路。
“誒,先前見你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死呢。
怕死就好,活得好好的,乾嘛非得要死要活的?”
殿裡太靜了,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得到。這種靜,很是嚇人。韓翊用說話來給自己壯膽。
亭長該乾嘛乾嘛,沒有理他。韓翊隻得跟著他一起,四處敲打著,到處挪著摸著,為最後一絲生機爭取機會,甚至連那些神像都沒有漏過。
密密地敲打了一圈,韓翊二人終究是失了望。二人背靠著神像,耷拉著腦袋。
“亭長,跟這些成百上千年的人為伍,我真的不甘心呐。我的未婚妻比月宮裡的嫦娥還要美,還是處子之身;我有幾房小妾,一個賽一個的天仙,她們在等我回家;我還有一個兒子,十幾歲了,從出生到現在,他都沒見過我幾麵。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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