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丈遠,韓翊再細細地觀察了,確定路上那些人沒有帶獵狗之類的動物之後,借著樹林的掩護再靠近了些。
突然,他聞到一陣排泄物的熱騰騰的臭味,連鼻子都沒顧得上捏,就閃進了林木異常茂密處。
“陳五,你說我們這次把那些個漢國的交上去,能得多少賞賜?”
“得了吧,彆想了。沒看到咱們頭兒把他們往那頭一放,連個看管的人也不放一個嗎?
聽懂行的說,這些個都是小魚小蝦的,費勁不說,還得不了多少好。
上頭說了,要是誰把駙馬爺抓到獻上去,二百兩黃金馬上兌現。
你想想,你一百兩我一百兩,拿到手咱們直接回鄉置辦田產當富家翁去,誰還乾這種提著腦袋的事?”
“駙馬爺?哪來的駙馬爺?沒聽說過王上有姐妹姑媽呀?”
“就是以前那梁掌櫃的通房,後為嫌不好看沒有記入項家族譜,嫁給羊記東家的那個,聽說那人是個貴族,也是要體麵的呢。”
……
韓翊再注意了下周遭的動靜,方圓十丈之內都沒有其他人在場。
而且這倆人說話專注得不得了,他握緊拔出來的刀悄悄地靠近他們,一刀冷不丁地紮進了其中一人的脾臟處,擰了一圈。
還沒等他開始倒,就飛快地用刀把另一人的脖頸處深深地割了下去,直割得整個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不待他脖子上的血噴濺出來,韓翊把他倆一推,兩人就齊齊地頭朝山下倒去了。
韓翊把刀在頭一個人的身上揩了揩,不慌不忙地插入刀鞘,再拔下第二個人身上穿著的往身上一套,再搜下倆人的關傳,按著山上草木倒伏的方向往山下走去。
韓翊早就看到大掌櫃口中說的的那個石青色襦衣的人。那人很是講究。
他讓其他人圍了個帷幕,然後不知在內裡乾著些什麼,偏偏他手下的那些人,還得站在離他二十丈開外的下風處。
韓翊不敢再像對付前兩人那樣去對付他。因為大掌櫃說過,這人的武藝不在赤狐之下。韓翊之所以能拿下赤狐,靠的就是出其不意。
對付他,自然不能用麵對麵肉搏的方式。
韓翊往四周一圈,在帷幄一處取下了一張弓,並背上了箭筒子。正在把身上袖箭喂了毒的箭頭子往羽箭最前端綁時。隻聽得帷幄內的聲音停了下來。
韓翊立馬上樹,隻見內裡兩男子正在往身上著衣。一男子生得像景亭長一樣地魁梧,另一男子則很有幾分女嬌娘的妖嬈嫵媚,如果不是嘴唇上有胡須脖子上有喉結,隔著這麼遠,韓翊還不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子。
等到那大漢抬頭時,韓翊一箭射出,直向那大漢的胸膛處飛去。
當然了,韓翊這支箭,可隻是簡單的羽箭。那些個一箭封喉的毒,得來非常地不易,得留到關鍵時才能用。
嫵媚男子一聲尖叫,那大漢卻下意識地用手一把抓過。韓翊飛速地搭上第二箭正要射時,卻見那大漢抓羽箭的手腫得黑亮,眼神中淨是不可置信,他用指著那嫵媚男子說,
“你個賤人,枉我平日裡對你百般關照,你竟敢……”
還沒等他說完,他從手到臉,整個人都腫得黑亮黑亮的。隻見那嫵媚男子用手巾包著手,一把把他推倒,說道,
“我是虞家的。要怪,就怪你我各為其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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