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劉邦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怒火,韓翊看他臉上並無慍色,便悄悄地跟著陳平退了出來。
“你聽懂王上的的意思了麼?”陳平問。
不就是讓苟敬給軍市令療傷麼?韓翊一臉懵。
“哼,苟敬那針灸功夫,連江湖郎中都不如。醫正從祖上起世代都是蜀中的名醫,他的醫術又怎會不如一個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苟敬?
那小娘一身好功夫,又太過年青,她在軍市令這兒吃了大虧。
方才我專門看了下,她是那種不太明顯的三白眼,報複心重著呢。
如果把他安在軍營處,那小娘就永遠不會出現,王上這是要用他釣出她來呢。”
韓翊恍然大悟,忙轉身再賃了先前那牛車,載著身強體健佯裝重傷的軍市令往新鄭方向趕去。
“叔,王上為何對王姬那樣上心?她會撼動王後的地位嗎?”
“啪”地一聲,軍市令的手掌不輕不重地拍到了韓翊的後腦勺上,
“想啥呢?我觀察那劉邦很久了。他雖好色,但能到他近前的那些個美貌婦人,十有八九都是腦子不是非常聰明的。
那個王姬,顯然不在這範圍內。”
韓翊摸著後腦勺看了他兩眼。
“這麼跟你說吧。這是張良的主意。
張良告訴劉邦,前朝隻存在了二十多年,但是如果不是平王東遷動了周王室的根基,根本就沒前朝什麼事。
就這樣,周王室還存在了八百多年。
所以,他建議劉邦禮遇王姬,多聽聽周天子當年的那些個朝堂上的後宮裡的那些個事,好為以後長治久安打算。”
韓翊知道軍市令和劉邦之間的那些個恩怨,沒想到為了自己,他願意做到這一步,心裡有些小感動。
“叔,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那王姬的身份?”韓翊直接以直覺告之。
“小子,虧你東南西北地跑了這麼些年,還不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是當年名動華夏的真娘,和自幼在項家長大的將門虎女不一樣。
不瞞你說,當年我專門暗中觀察過義帝的骨肉至親,他家的和項家的又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我用嘴形容不出來。如果非要說,那就得用‘高貴是刻在骨子裡’來說可能更恰當些。”
韓翊算是聽懂了,軍市令也相信那個小娘是周王室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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