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嫖很專業地說道。韓翊的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她跟樊噲之前在席間巧笑嫣然的情形,心裡打了個寒顫,沒有說啥,很痛快地掏了六鎰金來。
柳嫖非常上道,她拿過金子,回頭便對著方才調戲她的那幾人說道,
“韓公子人不錯,還把下酒菜的銀錢都出了,後頭你們辦事可得緊著心點。”
那幾人浪笑著應著調笑著目送著柳嫖走遠了後,才走近了韓翊,
“韓公子是吧?那婦人不錯,胖是胖了點,但看得出來,沒胖之前是個大美人兒,也會來事,是個賢內助,你眼光不錯。”
韓翊紅了臉,他正色道,
“她可是樊噲的小妾,也是呂媭的得力幫手,那可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惦記的,你們啊,想可以,莫伸手才好。”
那幾人一聽,轉了聲色,再不言柳嫖半句。
其中一高個的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她以前是乾什麼的?一般人家的婦人可沒她那膽識、本事和心機。”
韓翊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和你想的一樣。”
剛剛才平靜下來的那幾人一下子炸了窩,嘰嘰喳喳地說著一些讓他們血脈賁張的話。
“外加,是彭城的間者。”
韓翊這話說出口時,那幾人又靜了下來。彭城遴選訓練間者有多苛刻,他們可是見識過的。如果剛才她有心,是可以在眨眼間取下他們頭顱的存在。
死神在頭上繞了一圈,幾人還是不免有些膽寒,喏喏地歸了隊。
沒想到這幾人這麼不經事,韓翊心裡有了主意,他隨手取了煮的鹽豆,主動湊上去問他們,
“看你們的協調配合不是一般地默契,更像是在項王軍中待過似的,從匈奴回來時為什麼不回彭城呢?”
那幾人非常拘束地笑了笑,然後把那個高個子推了出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個單於,好生厲害,聽說他還會說我們華夏的話,我們這些人要在塞北立足,得交上兩個到三個家人到匈奴去當人質才行。”
“哼,為了到匈奴,他讓你們交你們就交了?沒有人分甘同味,那你們爭這場富貴又有何意義?”
韓翊對這種靠出賣家人的人很不齒。
“沒辦法。這頭仗打得厲害,不死在兵荒馬亂中也得死在饑餓裡。匈奴那頭至少管個飽暖,先活著要緊。”
高個子說了最實在的話。
“以前在修武城時,陳平領命帶楚兵攻打司馬卬,匈奴單於假名‘趙托’救過我一命。
我聽他說,他的祖先夏後氏,也是我華夏族人。其實吧,我覺得在匈奴還是華夏問題不大,最重要的是,哪兒活人就到哪兒去。”
韓翊不吝翻出過往。
“那漢王和項王他們知道你這段過往不?”高個子來了精神。
“知道啊。命都快沒了,我管得著誰救我或者不救我?”韓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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