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是匈奴人。”
眾人驚異。
“他是前匈奴單於賞給手底下的左支王的女奴所生。那女奴是某次匈奴南下搶的華夏族的女子。所以,他也有一半的匈奴血統。”
韓翊覺得那金鎰有點值了。但身後的襄助卻不買賬,
“那你又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他是我母親接生的。他母親是南人,受不了我們那的寒冷,他一生下來就沒奶吃,他還是我母親把他奶大的。
結果,就是你們看到的,我的個頭都長到他身上了。”
女奴之子又如何,還是好過太多的普通人。
韓翊再問了句,“他現在是單於的人?”
不過韓翊自己先否認了這一點。如果匈奴單於真的那麼寶貝他,為何把他派到這天遠地遠前路難測之地來?
“他的親生父親,是老單於的舊部,早陪老單於去了。他也是因為女奴之子的身份才免了代父受罪。”
聽到這,韓翊明白了,敢情現任單於把他派到這兒來,是讓他自生自滅來了。
正聽得熱鬨時,就聽放哨的過來報告,
“先前我們在那寨子碰到的那幾個女的,帶著幾缸子熱米酒過來了。
我看上邊還有大紅的喜字。她們也說擇日不如撞日,讓大家夥也跟著一起樂嗬樂嗬。”
眾人趕了一整天的路,正人困馬乏,再加上野外吃食不便。這幾人挑著酒食,正合大家的胃口,不大一會兒便擠了進來。
那哨兵正拿起瓢要第一個舀了吃,卻被擋了下來。隻見韓翊朝那壯婦人看去。
那婦人嗬嗬一笑,挨個揭開了蓋子,酒香隨著夜風飄得極遠。
她一一地喝了,然後把瓢朝下,“我喝完了,我好好的,儘管放心。”
這下眾人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紛紛拿起酒橐來盛了喝。
不多時,酒見了底,烤熟的全牛也隻剩下了骨架子,眾人卻橫七豎八地就地倒下,四下裡隻剩下鼾聲一片。
從那婦人過來時,柳嫖和襄助就一直警醒著,沒有接受那婦人恩惠的,還有他倆。
等眾人倒下時,他倆也湊了上來,柳嫖一本正經地問她,
“說吧,你究竟乾啥來的?”
那婦人得意地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閭的新女婿說了,你們是來取他的人頭的。
他嫁進我們閭,就是我們的人了。他的仇人,也就是我們的仇人。”
邊說,她邊伸出胳膊招呼寨子裡的人上前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留,大有把這兒所有的人都了結了的勢頭。
韓翊笑著指著四周圍睡成一團的兄弟說,“你確定他們不夠格娶你們寨的女娘?”
壯婦人笑著說道,“當然。本來我是奉命與你們好好交涉來的,沒想到讓我聽到了那人是現在匈奴單於的族弟。小妾生的如何,女奴生的又如何?隻要他父親與匈奴單於扯得上關係,對我們寨子來說都是好事。”
她帶來的人不多,也不算少,足足百十來號人,淨是種莊稼的好手,個個長得壯實得像頭牛。
如果地上眾人不被他們放倒,他們這點子人,簡直不夠塞牙縫的。
可現在,韓翊幾人,在這空曠之處,雙拳難敵四手,隻有作魚肉的份兒。
喜歡大漢諜商請大家收藏:大漢諜商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