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助是漢王從我們匈奴那借來的,還是我們匈奴人。我對他的命令,不需要經過漢國這頭同意。”
高個子很是強硬。
當韓翊的請求傳到劉邦營中時,陳平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襄助這廝,帶著他那隻鷹,在漢軍中已經待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按高個子這一通說,他簡直就是匈奴在漢軍中的間者。
一人一鷹,比每次出使的酈食其可厲害多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他統統看了個遍。陳平很有一種立刻把他弄死的衝動。
劉邦的臉色也不好看,當他正要下令處死襄助時,卻被張良攔住了,
“王上,不可。
王上可還記得,匈奴單於被老單於追殺時到我們這兒來求助的那一段經曆?”
劉邦素來就對張良言聽計從,他馬上洗耳恭聽。
“聽從北邊來的人說,匈奴分好多個部族,不是每個部族都與他們的單於一條心。
單從這次部族與大巫搶鹽巴一事來看,他們間也不是看起來的那樣團結。
襄助是匈奴單於借給我們的,那個部族不一定用得動。我們再把匈奴王子給他下令的事傳到匈奴單於耳中即可。”
劉邦一聽馬上就明白過來。冒頓可是弑父殺弟才登上單於位的,匈奴王子擅自征用他的人,那可是犯了他大忌的舉動。
即使這兩撥人不鬥起來,哪怕是麵和心不和,這也可以為劉邦將來對上匈奴時爭取到機會的。
他當即就答應下來,並給了襄助快馬和隨從,一同前往新鄭。
名義上,襄助也受高個子的轄製,但他是彭城的大家族子弟,做事穩,出發前,就如張良所料到的那樣,把消息傳往匈奴王庭。
一路日夜兼程,第二天不到辰時,襄助一行人就到了新鄭,高個子如暖春旭日一樣地接受了他的拜見,然後很不體恤地就要帶著他前往渡口。
“殿下,真的要走水路嗎?”襄助來便發難。
高個子和巫醫他們齊刷刷地看向了他。鹽對於匈奴人來說,是極重要的生存物資,好容易有了機會,他們能不去看嗎?
“殿下,可聽說過‘暈船’?”
襄助看他們沒有動怒,便繼續說下去,
“不要說是北邊的人,就算是華夏這頭不在水上生活的人,坐船上了大江大河手,身心不適都是輕的了。
嚴重的,嘔吐不止,更有甚者,頭重腳輕,像是得了生病似的起不得身。而且這些個症狀,和體質是否健康無關。
唯一能讓症狀好起來的就是下船登岸。”
高個子等人麵麵相覷。韓翊在心裡暗罵他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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