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那你們發難唄!”
韓翊平生最痛恨被人威脅。而且這種以拿捏為目的的威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往後的沒完沒了次。
邊說,韓翊就邊要往外走。
那個“趙托”,現在可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而且又是那樣地有智慧和謀略,為了這幾個做事不擇手段的人得罪匈奴單於,那可劃不來。
巫醫的手仍舊緊緊地攥著韓翊。不過他還是小瞧韓翊了,想韓翊當初在楚軍軍營時,時常與那些個軍醫打成一片,甚至在他們忙不過來時,為他們做了不少輔助性的事務。
那時候,他不但了解到一些初步的療愈手段,一個自稱來自醫士世家的還教過他一些穴道自救的方法。
就包括,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如何反製住身體條件比自己好出許多的敵人,然後逃出生天或斃敵於意料之外。
他正要動手之際,隻聽得跟前的巫醫說道,
“沒有掣肘的匈奴大單於,會毫無後顧之憂地襲擾華夏大地,一年中,會有多少次,誰都說不準!”
韓翊猶豫了下。
巫醫看奏了效,忙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和大單於的淵源。我不是讓你與我那外甥聯手對付他。
這不可能,一百個你們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王者的智識,不是簡單的數牛羊那般的加在一起。不是誰都當得了一方天地的主的。”
韓翊的心才稍稍安穩了下來,聽巫醫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我外甥平安無虞。
大單於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皆開始於大閼氏之死,他們母子感情是相當地好。
如果讓他知道大閼氏之死的前因後果,我可以肯定,我外甥,還有我身後的家族,都會煙消雲散。”
“那你還把這件事告訴我?沒聽說過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
韓翊隻覺得好笑。
“當初那個給了女奴藥物的另一個女奴和她身後主子究竟是誰,到現在我都沒查出來。”
聽到現在,韓翊才明白了,巫醫是想讓他幫忙查出當初的幕後之人。
韓翊笑了。
天底下還有這麼不長心的。要是那個躲在暗處的被揪出來滅掉了,他這個背後沒有多少實質扛刺殺的資源的人,絕不會活到第二天拂曉的。
這個巫醫,聰明得太過頭了,這是當他傻,還是當韓翊非他和高個子不可?
“然後?”韓翊冷冷地問道。
“聽說你的生意版圖從我們匈奴一直到華夏南邊的南越。
隻希望他朝東窗事發,大單於清算時,我外甥和我的妻兒逃出匈奴來找你時,你參把他們安頓到南越去。”
什麼?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