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在留下來的各處管事的帶領下,讓各處也有條不紊地運作了起來。
用這些宮人最多的,莫過於那些間者處。以前項顏還有機會與那些間者接觸,可自打搬到行宮來之後,那些間者就被安排到了特定的幾處僻靜的院落,不要說他們出來得少了,就算是項顏或者韓平等人一走近那院子,就會被嗬停。
韓翊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苦得很。
以前他從他們的口中,還能聽說一些外間發生的事,如果真像項顏說的那樣,以後他就成了沒方向的鳥雀,財運什麼的都會大打折扣。
當他再次找到宛城來人時,他才聽說了。說是大將軍已經拿下了齊地,劉邦應項羽之請把楚王後送了回去,還有就是經過激烈的談判,項羽也答應把呂雉和劉太公送回來了……
還有其他的一些事,就像是急風驟雨一樣落到韓翊腦海裡,剩下的與他關聯不太緊密的,他都來不及細聽。
唯一聽得最多的,就是呂雉和劉太公快回來的話。
倉慈在戚夫人手底下已經效勞多年了,任是誰,都有可能把她看作戚夫人的手足。
戚夫人呢,她對漢王後——將來也許可以稱為皇後的那個位置虎視眈眈。
韓翊這些年跟著陳平還有張良他們打交道時,發現他們在有意無意地離戚夫人遠遠的。他們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們那樣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呂雉的大兄二兄是劉邦的股肱之臣,她的妹子呂媭的丈夫樊噲是劉邦最忠心的大將,就連劉邦最倚重的豐沛的那些將軍們,跟呂雉都是同鄉。這些年劉太公跟呂雉又是生死之交,整個劉家都會向著呂雉。
就憑這些,各方麵都沒大錯的劉盈把個太子位坐得穩穩當當的。
戚夫人拿什麼跟人家爭?
戚夫人要乾的很多事都得她手底下人去做,韓翊想想就冒冷汗。
他找了幾次夏侯嬰,他都告訴韓翊,櫟陽王宮裡的事是劉邦的私事,外臣不好插嘴。
如果真的想倉慈了,可以通過太子劉盈,也可以通過戚夫人,實在行不通了,還可以等呂雉回來了請她幫忙,或者請太公說情也行。
韓翊跟韓平和苟敬他們說起的時候,苟敬白了他一眼,
“什麼時候夏侯嬰變得那麼能說能謀斷的了?那還不是那位的主意?
我聽裡邊的人說那位對戚夫人母子很是寵愛,一聽到王後要回來了,他也在群臣裡給他們找百年後的靠山,看這情形,那位是要你為他做些什麼。
你說,你能做些什麼呢?”
韓翊嚇得汗毛都支楞起來了,他就是想躲事才張羅著把倉慈接出來的,沒想到劉邦卻讓他深度參與,這如何是好?
“沒什麼好與不好。飯得一口一口地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地做。
眼下你最應該做的,就是遠遠地從楚國把王後和太公接回來。”
項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幾人旁邊,她冷靜地應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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