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邊上的是孫健友,沒想到劉美蘭動作這麼迅速,躲閃不及,被劉美蘭手裡的鐵鍬割破了肩膀,頓時鮮血直流。
孫健安身體健全,動作靈活,急忙往後撤,躲過去了。
孫母和孫父就沒這麼幸運了,一個被鏟到了手,一個被蹭到了胳膊。
孫健安嚇出一身冷汗,“劉美蘭,殺人是犯法的。”
劉美蘭怒罵,揮舞著鐵鍬,衝向孫健安,“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們一家子一起下地獄。”
這時候,劉美蘭得到一個結論,你不怕死的時候,彆人就怕你了。
孫健安看到劉美蘭的狠勁兒,嚇得轉身就跑。
劉美蘭手中的鐵鍬,割破了孫健安的後背。
“啊!”孫健安疼得慘叫,“救命,救命!”
在那一瞬間,劉美蘭追不上孫健安,蓄力準備把手中的鐵鍬扔出去。
“住手,劉美蘭,你給我住手!”吳大姐氣喘籲籲,急匆匆趕過來,就看到了想用鐵鍬鏟死人的劉美蘭。
劉美蘭聽到吳大姐的聲音,瘋狂的大腦終於回神了,她用力抓住即將扔出去的鐵鍬。
用力過猛,手上胳膊上青筋畢現,鐵鍬的杆子,被生生捏斷了。
“劉美蘭,殺人是要償命的。”吳大姐驚魂未定,剛剛如果她再來晚半分鐘,劉美蘭極有可能殺了人。
劉美蘭看到重男輕女的娘家人沒哭,看到惡毒無恥的孫家人,她也沒哭。
但吳大姐的無私關心,讓她感受到這個世上,還有好人。
“他們欺人太甚,我不跟他們拚命,我沒活路。”劉美蘭哽咽說,“我爸媽不給我做主,為了不還孫家的五千塊錢彩禮,讓孫家人把我綁走。到了孫家,我會失去自由,會被打,被拴起來,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吳大姐拍拍劉美蘭的後背,小聲寬慰,“彆哭,咱們華國是講究法律的地方,婦女兒童是被保護的。領了證,還能離婚呢,彆說隻擺了酒。”
“我們派出所接受劉美蘭的報案,來調查孫健友意圖強奸,孫家騙婚的事情。至於彩禮,孫家給誰的,你們就跟誰要。”
孫母和孫父捂著傷口,看到大蓋帽公安,特彆心虛。
孫健友胳膊流血,趕緊撕開衣服,用布條勒住止血,“我沒有強奸劉美蘭!劉美蘭冤枉我!”
孫健安看向劉美蘭的眼神,有恃無恐。
反正劉美蘭跳海了,身上沒有指紋,更沒有精液等證據,根本就定不了罪。
“美蘭,昨晚洞房的明明是我,怎麼是我哥呢?”
劉美蘭一愣,她跳海,身上有關孫健友的指紋都已經不見了。
沒有證據,怎麼給孫健友定罪?
吳大姐冷笑,目光落在孫健安的手上,“隻要是犯罪,都有痕跡。孫健安,你受過很好的教育,在城裡有體麵的工作,你的指甲修剪整齊,不可能在劉美蘭的身上留下那樣深的掐痕。”
“另外,根據劉美蘭的敘述,孫健友在床上意圖強奸,那床上一定有孫健友的氣味。人聞不出來,警犬可以。”
短短兩句話,讓孫家人都傻眼了,麵色變得蒼白。
事實,也如吳大姐推斷的那樣,警犬在床上隻聞到了孫健友和劉美蘭的氣味。
再加上孫健友的長指甲,可以確定孫健友就是昨晚意圖強奸劉美蘭的人,就是孫健友。
當場,孫健友就被抓走了。
“爸媽,建安,你們要救我啊!”孫健友被帶走之時,表情慌張,這才意識到害怕。
他本就是殘疾,再坐牢,有了案底,這輩子更沒指望!
孫健安跪下求劉美蘭,眼神慌亂,“美蘭,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哥。”
“我呸!”劉美蘭朝著孫健安吐口水,“我瞎了眼被你騙了,咱們婚事也不算數。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彩禮給誰了,你們問誰要去。”
“至於孫健友,他意圖強奸,雖然未遂,但也是犯罪。你們一家就算跪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出具諒解書。孫健友那樣的人渣,就應該把牢底坐穿。”
“你孫健安長得人模狗樣,一肚子雞鳴狗盜,卑鄙無恥,頭頂流膿,腳底生瘡。你讀那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我就算死,我都不會答應你。”
孫父看向劉父,“劉富貴,你要是讓你女兒原諒我兒子,出具諒解書,我五千塊錢的彩禮不要了。”
劉富貴剛剛被劉美蘭瘋狂的舉動嚇到了,不過一想到五千塊錢,“美蘭,你快點寫諒解書。你要是不寫,就不是我劉富貴的女兒。”
劉母跑到劉美蘭身邊,不用還錢真好,回頭再給美蘭說個婆家,還能收五千塊錢,家裡的外債就能還上了。
“你這丫頭,這婚你也退了,人也打了。隻要出具諒解書,這事情就能過去了。寫,快點寫。”
“美蘭,聽話。女人還得聽娘家話,要不然被人欺負了,也沒人給你撐腰。到時候,你就後悔了。媽,是過來人,聽我的就對了。”
劉美蘭眼神冰冷,對娘家人失望透頂,“剛剛劉家人,所謂的娘家有一個算一個,能喘氣的,有一個給我撐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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