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安強得知堂妹李安娜的莽撞舉動之後,都快哭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居然有這樣的堂妹!
不過現在堂妹已經被拘留了,李安強就算生氣,也不能對著堂妹發火,但對錢坤就不留情麵了。
“錢坤,你是安娜的男朋友,怎麼不攔著她?再說了,好好的,你送給她汽車做什麼?”
錢坤聽到這話,心裡鬱悶,更彆憋屈,心裡嘲諷。
不過,他也不好蠢到在這時候跟暴怒的李安強吵架。
“強哥,你是安娜的哥哥,你都管不了,你覺得我這個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的男朋友,能有什麼辦法?她不把我管得死死的,我就燒高香了,哪裡敢管她的?”
“剛剛在碼頭,我說那邊人多,不要往那邊開。可她不聽,非要開過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非要為難一個小漁娘?”
李安強被錢坤懟得更氣,自己堂妹做的“好事”,被醫院停職,他也不好往外多說。
“你先去醫院替安娜慰問傷患,現在到底怎麼回事?能賠償的,儘量多給賠償,讓對方不要鬨事,出諒解書。”
“我現在請假,找人了解情況,爭取讓安娜儘快出來。時間越久,變數就越多,這事情不能拖。”
錢坤點頭,能花錢解決的事情,對他來說,都不是事兒。
“強哥,我一定儘力賠償傷者,拿到諒解書。”
李安強點頭,跟錢坤分頭行事。
錢坤打聽到劉美蘭所在醫院,到裡麵打聽。
找劉美蘭所在病房,紮著馬尾辮子的劉美蘭,此時已經披散開來,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
劉美蘭閉著眼睛,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幾乎看不到呼吸起伏。
如果不是儀器上還顯示血壓心跳等基本指標正常,錢坤懷疑這個劉美蘭已經沒有呼吸,死掉了。
陳嫂子和王奶奶坐在病床前,“王老師,美蘭這孩子命真苦,好不容易在咱們島上安頓下來,還被有錢有勢的人開車故意撞了,這得多大的仇怨啊!”
王奶奶眼神複雜,幽幽歎息,“哎,這可能就是生活,但願這孩子能夠先苦後甜。”
錢坤敲門進來,有禮貌地問:“請問,你們是劉美蘭的家屬嗎?”
王奶奶轉頭,看向剛剛進來的衣著考究的年輕人,眼神狐疑。
“我是劉美蘭的房東,她租住在我家。我們脾氣合得來,來照顧她。你是誰?有什麼事情?”
錢坤回答:“我是車主的朋友,得知她開車碰到了人,代替她來跟傷者道歉,爭取跟家屬能夠達成諒解。”
聽到這話,王奶奶和陳嫂子的臉黑了,“哦,那我們做不了主,等美蘭醒來,你們再來吧。”
錢坤剛剛跟醫生打聽,劉美蘭什麼都正常,但就是醒不來。
傷者醒不來,跟家屬之間也可以達成諒解,接下來方便運作李安娜的事情。
但這兩位不是,的確沒必要聊諒解書的事情。
“那劉美蘭的家屬呢?”
王奶奶聲音淡淡的,“不清楚!醫生交代,美蘭要休息,我們不是美蘭的家屬,你還是出去吧。”
“打擾了,再見!”錢坤微微點頭,臨走之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劉美蘭。
剛剛在碼頭上,劉美蘭戴著鬥笠,錢坤並沒有看清劉美蘭的長相。
此時,雖然劉美蘭閉著眼睛,但從長長卷翹的睫毛,就能想象出來那必然是一雙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