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事就是這樣,不在意小細節,隻想維持全局。
或者說,劉奕文根本就沒有從劉美蘭的角度考慮問題。
謝教授看到劉雨欣手裡拿的禮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雨欣,你有這份心,我知道,但有些事情,不能勉強。”
“美蘭已經說了她的底線,她不會乾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要進入她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
劉雨欣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往下流,“媽媽,這都是我的錯。”
劉奕文見狀,“媽,咱們一直都這樣嗎?這個家是分裂的狀態,什麼時候才能夠團圓啊?”
謝教授一怔,最後點了點頭,“至少現在是這樣!雨欣,你這樣一次次的要求跟美蘭來往,其實已經在強人所難,給彆人帶來困擾。”
劉雨欣把禮物接過來,低著頭,“媽媽,對不起。”
垂頭喪氣地回到屋裡,劉雨欣眼裡的恨意更加明顯。
劉奕文開車送謝教授去碼頭。
“媽,如果我們不積極撮合,以後雨欣和美蘭關係永遠不可能和好。這樣下去,以後一家人吃年夜飯,都湊不齊。”
“閉嘴!”謝教授嗬斥,“剛剛在雨欣麵前,我不想說得過分,但現在你這麼說,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美蘭說得對,她原諒雨欣,她憋屈。她不原諒雨欣,這個家會因為雨欣的一次次請求原諒,有紛爭。”
“現在不就是這樣嗎?雨欣如果安分,那麼她應該安分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遍遍地說原諒。”
“其實在美蘭的心裡,當劉雨欣不存在,她認的是我們這些家人,根本就不在意雨欣的道歉,也談不上原諒。”
“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行了,但凡你在美蘭麵前說一句那樣的話,你在美蘭的心裡,就不是哥哥了。”
劉奕文一怔,“我是她親哥,不是哥哥,是什麼?”
“陌生人。”謝教授回答,“如果你幫著雨欣乾涉她,那你就是美蘭討厭的人,甚至會對付你。不要以為美蘭好說話,你就口無遮攔。”
劉奕文倒吸一口涼氣,“媽,不會這樣吧?”
謝教授深呼吸幾下,平複有些激動的心情,“一個不怕驚濤駭浪,風吹雨打,而且還想成為船長的人,心會軟嗎?”
“美蘭,隻是豁達,但不是傻子。她的態度很強硬,你不要挑戰。這是雨欣第一次在我麵前提出要跟美蘭有牽扯,即使是道歉。”
“如果超過三次,我會重新考慮劉雨欣是否適合留在這個家?一遍遍地勉強彆人的背後,其實就是一遍遍的冒犯。”
說完,謝教授長舒一口氣,拎著包,上了去四方島的最後一班漁船。
臨從家裡出發的時候,謝教授給丈夫打了電話。
到了四方島下船,外麵已經天黑了。
劉參謀長穿著便服,親自來接妻子謝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