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無知的人往往自信;
愚蠢的人往往勇敢。
應知今日公開處刑,案子審到了這裡,所有人心裡的那杆秤,似乎都傾斜向了劉權生。
有了劉權生不在場的證據,又見到劉布如此失魂落魄,在場的人吊著的一顆心安穩了下來,有些人暗自赧赧,看來,還是自己誤解大先生了。
一些人細細品味方才場中主要角色的對話,隱約中捋清了一個脈絡表麵上看,禍害了整個華興郡的江瑞生,接到了四名劉氏家兵‘劉權生意圖殺掉所有劉氏舊部’的消息,忽然善心大發,派遣劉布悄悄潛回淩源城,意圖揭發檢舉劉權生,可卻被劉權生搶先一步,投毒殺害劉布。
可經過對峙,事實卻是江瑞生為了報仇,買通四名劉氏舊部以為內應,潛入望南樓,通過巧妙手段,製造了劉布被殺毒害的假象,借此汙蔑劉權生。
可惜,劉布並沒有拿出義無反顧的狠辣和決絕,同時忽略了劉權生是致物境文人這一重要因素,最終演變成現在這個辯無可辯論的結局。
愚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把愚蠢帶來的勇敢,視作勇氣。
“哈哈!無知者無畏,劉布,你也太過高看致物境的文人了吧?”
始終儒雅的劉權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若可分身殺人,你豈不是早死了?”
劉布惡狠狠地瞪著劉權生,恨不得食其肉、枕其皮。
不過,一轉眼,他似乎又對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充滿了恐懼。
似乎從自己踏上淩源城那一刻起,便陷入了劉權生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這該死的圈套環環相扣,一結穿一結,最終,把情節推到了這裡,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成為永世不得翻身的罪人。
劉布心中慘笑原來,小醜和獵物,都是自己。
不過,他不甘心,一種求生的**,從劉布心頭油然而生。
劉權生,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的!
就在劉布思索對策之際,劉權生開口道,“那麼,諸位,人既然不是我劉權生殺的,那會是誰殺的呢?”
劉權生雖是質疑之聲,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地上的劉布。
劉權生笑嗬嗬地瞧著啞口無言的劉布,說道,“劉布啊劉布,看來,你今天真的要留步了!汝有家賊內反,欺我劉權生沒有幫手內應呼?”
劉布驚訝地看向劉權生,“你!你在我身邊安插了臥底?”
未等劉布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嘹亮高亢的聲音,已經傳出人群。
“大人,劉家十三名弟兄,是劉布派人殺的!”
話音方落,一石激起千層浪,場中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所有人尋聲望去,在議論紛紛中,‘自留地’四人組中的胤寧,站了出來。
劉布心頭一寒!
原來胤寧是劉權生的人!
完了,這把估計是褲兜子裡耍大刀了。
劉權生雲淡風輕,遠眺碧空。
應知眼見胤寧走出,心中大喜,麵上卻無表情,寒聲道,“胤寧,方才是你說的話?”
胤寧老實回答,“是。”
應知故作憤怒地道,“哼!剛剛還在汙蔑劉權生意欲殺害劉氏家兵,現在又突然反水。是何意思?”
胤寧不卑不亢,完全沒有方才為劉布作證時的怯懦,他低頭拱手,沉聲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皆報!”
應知負手而立,斜眼望去,道,“胤寧,你究竟有話何要說,速速從實招來。若再有欺瞞,休怪本郡守辣手無情!”
胤寧雙眼如刀子般等著劉布,直把劉布瞪的六神無主,而後,他整理思緒,對應知道,“大人,諸位父老,我等確係劉氏家兵,且為劉布親信。去年水患之後,我四人隨劉布一同潛逃太昊城。”
胤寧正要繼續說下去,很軟,在其身旁的孫英、儲河兩人,驟然起身,兩人白刃出袖,齜牙咧嘴,向胤寧刺來。
兩把精鐵匕首,如同兩條迅疾的毒蛇,快速撲向胤寧,待胤寧有所反應,已是閃躲不及。
站在胤寧身前的劉權生,一聲冷哼,手腕麻繩脫手,身體前傾,怭怭一甩,麻繩亦如蛇般閃電飛出,瞬間纏住胤寧腰眼,劉權生單手猛然發力,將胤寧勾到了身邊。
劉權生拍了拍胤寧肩膀,對孫英、儲河兩人嘿嘿一笑,“怎麼?故事還沒聽完,你們心中便露了怯了?那也太過無趣了!”
孫英、儲河兩人還要動手,應知大手一揮,兩側郡兵一擁而上,把兩人製服在地。
劉權生負手而立,“怎麼?兩位‘大俠’,眾目睽睽之下,你們還想在劉大總管的號令下,殺人滅口麼?”
此話誅人又誅心,所有的淩源百姓,都齊刷刷直視起了劉布,神情中充滿了憤怒。
見場中所有人均生出倒戈相向之心,劉布心中大罵孫英、儲河兩人是‘廢物’,一麵腦中快速思索。
想來想去,自知今日無法事成的他,早已沒有了魚死網破的決絕,開始準備為自己謀算退路。
孫英、儲河被郡兵收監後,胤寧定了定神,在劉權生的示意下,繼續說道,“後來,我四人隨劉布潛回淩源城,受其指使下,在‘自留地’受雇於皇甫錄,目的便是打探消息,伺機鏟除劉權生及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