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麼樣,出來了吧。尾款結一下,以後有活再來找瞎子。”
把雇主往地上一扔,黑瞎子蹲在旁邊,隨手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您是直接支票呢還是打錢。”
這次的活不大,就是一個腦殘聽見了個消息,說是徽州有個不算小的墓,覺得自己可以下去試試,又怕不太穩妥就找人探路,然後帶著自己的夥計就直接下去了。
結果,消息是對家給的,確實不小,也確實不危險。但是夥計又不全是自己人,小動作不斷。要不是黑瞎子來了,這腦殘早死了。
“多謝黑爺,回去直接打錢。”
腦殘雇主在地上坐著,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嘴上說的是一點都不敢耽誤。
他看見接活的人是黑瞎子時挺疑惑的,因為這個墓的東西不算多稀有,所以安全程度較高,他給的錢也不多,無論是那方麵都夠不上南瞎來。
可是偏偏就隻有他得這個活符合條件,讓南瞎來了。
太遠不能去,大墓時間長不能去,就隻有小墓符合條件。
但是現在的小墓沒人下。北方正凍著呢,土邦邦硬,下個墓都不夠費勁的,結果還真有傻子大冬天的在北方動土。
黑瞎子一想,天意啊,然後就下去了。
的虧來的是黑瞎子,換個人來腦殘就得死在裡麵了。
“麻煩黑爺給我帶到駐地,我再加6萬,多謝黑爺救了我。”
黑瞎子看著雇主挺上道的,就給他送到了駐地,臨走的時候還說“要是那些雇主都像你一樣聽我話,就不會死在裡麵還連累瞎子我得名聲了。”
腦殘雇主看著黑瞎子,聽著他的話,覺得那些關於南瞎得傳聞都是惡意抹黑,再加上黑瞎子今天救了自己,於是成了瞎子得腦殘粉。
這事幸虧瞎子不知道,要不然會笑死的。
也就這次墓沒什麼危險,那群下人也是嘍囉,再加上臨走前白梔的嘲諷,讓他覺得這次不能讓白梔笑話自己天天收不到尾款,要不然這個雇主真的上不來。
那些大墓裡危機重重,生死關頭黑瞎子不踩著雇主往上爬,都是雇主祖上積德了。
拿到尾款的快樂讓黑瞎子在寒冷的街頭都能用心去感覺徽州的美了。
白梔有點擔心黑瞎子,這是她第一次清楚的感覺到親人下墓時的擔憂,特彆是他沒在他說出的回家時間點回來。
白梔一次次的出門看有沒有黑瞎子的影子,又一次次的回去。等到人們都回屋了,外麵隻剩月光的時候,黑瞎子回來了。
“瞎子,怎麼樣,尾款到手了嗎?”
白梔遠遠的就迎了上去,手上的暖爐也遞給他。
黑瞎子也不推辭,直接拿了過來,欠欠的說“嘿,小小姐,就這小活,瞎子我怎麼可能拿不到尾款。你這不是小瞧人嗎?”
“是嘛,我什麼時候高看過你了。不過還行,今天的尾款到手了,你沒玩到吃到欣賞到東西也不算虧。”
沒等到白梔回去的解雨臣也披著衣服出來了,就等在門口,看見兩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就衝白梔招了招手。
白梔看見了就像小狗狗看見了火腿腸一樣搖著尾巴跑了過去,任由黑瞎子在後麵磨蹭。
反正人就在家門口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黑瞎子看見白梔跑了,也放開了步子,跟在白梔後麵。
“怎麼樣,沒受傷吧。”
解雨臣仔細地摸了摸白梔的手,嚴嚴實實的捂著,看著旁邊的黑瞎子,不太走心的詢問。
“瞎子我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在那麼一個小墓裡受傷。尾款成功到手,不虧。”
“行了,回去收拾一下睡覺吧。等後天再回去。“
“好嘞。”
一天後,白梔他們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景色太多了,白梔根本就不在床上,她就靜靜的在窗邊,站著,望著。
那是她那個時代看不到的景色。
4月20號,穀雨。
紅家的戲院迎來了年輕的台柱子。
宮裝玉帶彩雲肩,再配上白皙纖細的手和消瘦的身段,讓人不聽就醉了一半。
最厲害的當屬那兩個臥魚和三個銜杯。不算高級的感情,卻有著漂亮的身段,讓解雨臣把技巧展現的淋漓儘致。
最動人的不是聲音,而是眼神。
抬眸一看,是貴妃喝醉後的魅,轉身一望,是情至深處的怨。
最好的結合是附身聞花又摘花丟花的情,是醉了之後藏不住的幽怨和魅惑。
“去也去也,回宮去也!唐明皇將奴騙,辜負好良宵。騙得我欲上歡悅,萬歲,隻落冷清清自回宮去也。”
看著解雨臣謝幕,台下的人才猛地驚醒。
二月紅在和解雨臣台上不知說著什麼,台下的人就突然鼓起來掌。
白梔不知道,她隻是在二樓的欄杆前望著那個濃妝豔抹的人。
她覺得他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