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是腥風血雨走出來的,比這殘忍的事他們都乾過,但是從白梔嘴裡說出來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天天笑眯眯的,說話聲音甜蜜蜜的,不是在吃就是在玩。
現在可好,唯一純白的梔子花也染血了。
解雨臣也嚇到了,不過他不是覺得白梔心狠手辣,而是怕她以後出了意外自己這樣做。
“梔子,不可以這樣做。刀子插進去了就不要拔出來,要儘快就醫。拔出來了就不要再插進去了,你不能保證它能完美的貼合第一次的傷口。”
解雨臣趕緊把白梔拉起來,再看看她指不定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這整個屋子裡的人除了解雨臣和黑瞎子都不太了解白梔,所以聽見解雨臣很認真的解釋時,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了。
誰會自己把刀拔了再插回去。
結果看著白梔恍然大悟的樣子,更吃驚了。
還真有人這樣想啊。
黑瞎子啪的一下打在白梔的頭上,“聽見了沒,不可以對自己這樣做,對彆人的話隨意。”
“哎呀~我知道了,我就問問,問問都不行了。”
白梔摸了摸被拍的腦殼,略帶委屈,“那他怎麼辦,花花的刀還在他身上呢,真的不能拔了嗎?刀把我可是找人鑲了鑽的,上麵還刻著花呢。”
黑瞎子一聽也是心疼了,都是錢啊。立刻蹲下來,“等著,我把刀把卸下來。”
黑瞎子的動作再快再輕,刀子在人身上紮著也是很疼的。
看著人疼醒又疼暈,白梔離得遠遠的。當然啦,離開之前還塞了一個茶杯在他嘴裡,他叫的聲音有點大,塞住之後聲音能小點。
至於為什麼不塞手帕,那是因為白梔覺得他不配用自己的手帕。
“嘿,離我這麼遠是幾個意思啊,怎麼,害怕了。”
黑瞎子拿著刀把上下拋著,看著白梔拉著解雨臣站在門口。
“怕呀,我為什麼不怕。他可是第一個我傷到的人,紮到他的時候我都懵了。”白梔現在恨不得奪門而出,本來沒那多血的,經過黑瞎子的操作後,血更多了。
白梔捂著鼻子和嘴,聲音甕聲甕氣的:“我剛剛能蹲在那和你一起討論,我都覺得我自己成長了。”
看著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張日山讓人把他抬了出去。
“走吧,南風和秀秀應該等不及了,你那麼久沒來了,南風都著急了。”
看著走在前麵的張日山,白梔有點想一鞭子抽過去了。
“你們叫我來的目的就是因為南風和秀秀想我了?”
霍仙姑在旁邊摸了摸她的頭,“對呀,你前幾天出了事,我也不好問你怎麼樣了,南風倒是見了你一麵,秀秀可是一麵都沒見到呢,正好趁著現在把你叫出來透透氣。”
望著走掉的霍仙姑,白梔看向了二月紅。
“你知道這事?”
二月紅放下茶杯,“我為什麼要知道,小花是我徒弟,我都不用問,看臉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情況嗎?我隻是跟著你們來蹭飯的,我可沒吃飯呢。”
說完背著手就走了。
白梔傻掉了,“花花,你師父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他以前不這樣啊。”
“咳。”解雨臣握拳輕咳一聲,“遇見你之後就變了。”
“行吧。”
包廂裡有不少人,張日山和霍仙姑坐在一邊逗著南風懷裡的秀秀,二月紅在吃飯。
黑瞎子看見了就做了過去,“二爺怎麼能吃獨食呢。”
“什麼獨食,我又不是不讓你吃。再說了,在家的時候你們都吃了,可就我沒吃。我先吃怎麼了?”
“行,您先吃就您先吃。”然後搶了一筷子羊肉,“嗯~這個一定是尹老板給我點的,應該是新疆的羊。鮮嫩微甜,沒有膻味,香味濃鬱。”
看著黑瞎子陶醉滿足的表情,白梔繃不住了。
“南風~沒有我的嗎。”
尹南風轉頭瞪了她一眼,“桌子上的那條魚就是專門給你點的,除了你還有誰愛吃魚呀,跟貓似的。”
“南風最好了。”
白梔心滿意足的去吃魚了,張日山又難受了。
尹南風因為白梔在出事後隻來了一次,然後就一個星期沒再找過她而難過,怎麼勸都不行,去找白梔怕白梔是在自我調整,讓白梔來,她還非覺得不好,患得患失的。
自己趕忙拿著李家的人做筏子將人找來了,結果呢,隻得了一句“除了白梔沒人愛吃魚。“
白陪她那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