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大夫真的不常見,因為老太太身子骨很好,鮮少有什麼頭疼腦熱,所以吳邪真的以為他家的大夫不好。
跟管家說了一聲,得到大夫8點到的消息,吳邪溜達的到了解雨臣的院子裡。
站在門口,看著煥然一新的院子,吳邪的牙都疼。
"怎麼有人那麼喜歡水呢,修不出水池就直接在院裡堆魚缸,不怕自己老寒腿嗎,還弄個秋千,這樹這花,大冬天的,也是難為它們了。"
解雨臣站在吳邪身後,就靜靜的看著他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等到吳邪準備進院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肩上拍一下。
”哎~“
嚇得吳邪怪腔怪調的轉身給了他一腳,然後被解雨臣給抓在了手裡。
“不錯,快速反擊的意識有了,再好好練練就行了。”
吳邪靠在牆上,喪著臉,“你倒是把我的腿放下啊。”
“好吧。”
兩人並肩向院子裡走去,吳邪還偷偷看了一下魚缸。
"好嘛,大冬天在院裡養熱帶魚,真的就是主打命硬。"
“大夫8點到,這還有半個小時,你還不把她叫起來?”
吳邪坐在秋千上,看著近在眼前的荷花魚缸,再一次感歎,“這魚和花能活多久啊,她怎麼那麼喜歡這些東西啊。”
解雨臣端起魚食碗,隨意的往裡麵撒糧,“你是自小在這看慣了這些,梔子又不是,再說了,死了就換唄,又不是我家花錢。”
“行,你清高,你臉皮厚,你花我家的錢比我還自在。”
隨手拿起缸邊上掛著的小抄網,將死了小魚撈出來。
“沒辦法,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省不行。”
秋千很漂亮但是吳邪一點都不想說話,他過的這個破日子啊。
管家帶著大夫進了院子,正好撞見解雨臣拿著一網的死魚。
“這個給你,今天再往裡麵添幾條。”
管家捏著抄網,看著解雨臣對大夫尊敬有加,露出一個和吳邪一樣的表情。
白梔還沒有醒,解雨臣也沒有叫她,大夫把著脈,不太明白他到底喜不喜歡這個病人。
喜歡吧,懷著孩子心思憂慮,也沒有休息好。不喜歡吧,這些有錢的人,有幾個會不穿著得體的見客。
解雨臣站在大夫對麵,看著白梔睡得香甜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大事啊。
“大夫,我愛人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大夫搖搖頭,將白梔的手放下,又把起了解雨臣的脈。
一仰頭,明白了。
"原來情況都一樣啊,他還以為這個小夥子是演的呢。"
吳邪看了看周圍,不太明白自己需不需要把脈。
放下解雨臣的手,大夫看了一眼睡著的白梔。
“她現在不比以前了,你們再怎麼重視工作,也不能讓她一個孕婦陪著你焦慮啊,她休息的還沒有你好,那怎麼能行。我一會開一服藥,一天兩次,今天喝了,等我明天再看一遍。”
解雨臣站在那,呆呆的看著大夫。
"不比以前,那個以前,是那個在監護室裡都要爬起來工作的從前嗎?
孕婦,什麼孕婦,他都“兒女雙全”了啊。"
吳邪看著解雨臣呆滯的樣子,拿著大夫的箱子,把他帶到了另一間屋子。
“大夫,你的意思是說她懷孕了是吧。”
“對啊,你們找我來不就是因為她現在胎不太穩的嗎?”
吳邪打了個哆嗦,想著被打暈餓了兩天的白梔,然後一路奔波晚上還帶著人砸場子的白梔。
“現在她情況怎麼樣,我們沒人知道她懷孕,多久了,孩子能保住嗎?”
吳邪頂了解雨臣爸爸的位置,把白梔的情況問了個清楚。
屋子裡的解雨臣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躺在白梔的身邊,將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沒有落下的眼淚在摸到白梔小腹的時候落了下來。
“天啊,太棒了,我的梔子怎麼這麼厲害,這次我們都會沒事的。”
將白梔抱在懷裡,感受著她的氣息,解雨臣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他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他會把他沒有的東西都捧到這個孩子的麵前,他會去學著當一個好父親,他會給這個孩子遮風擋雨。
吳邪在外麵把大夫送走之後,去了解奉的房間,把解奉叫了出來。
“這個藥給你,是給白梔安胎的,你看著一點,一定要三碗藥熬成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