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能啊!”白輕靈低聲哀求。
班思草:“王爺是個真男人,這個女人嘛,嘖……真是一點也配不上!”
周如淵惡狠狠的看著班思草,怒問沈斕曦:“他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跟我這麼講話,你就不怕我治他一個藐視皇族之罪嗎?”
沈斕曦眼神銳利,直直的看過去:“白輕靈什麼身份,竟然一再代表鎮南王府說話,一再阻撓你的決定,一再插手歸還我嫁妝之事?她是鎮南王妃,亦或者是已經上了皇家禦碟的側妃?”
白輕靈死死的瞪著沈斕曦,緊緊的咬著牙,肚子突然一陣抽疼,一股熱意下湧。
頓時臉色大變。
“太醫,趕緊救救我的孩子!”
沈斕曦:“無名無分,無品無級,竟然借著鎮南王府的勢,對朝廷命官耀武揚威,就不怕朝廷治她一個藐視朝廷命官之罪嗎?”
周如淵死死的盯著沈斕曦,一邊是慌亂的被人抬進去的白輕靈,一邊是咄咄逼人的她,此時此刻,他整個人就像是要被撕扯成兩半一樣。
班思草:“還不還一句話,大男人磨磨唧唧,還戰神呢?”他原本還擔憂說多了給沈斕曦找麻煩,現在不怕了。
周如淵那邊有拖後腿的!
他眼睛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放著那麼耀眼的明珠不要,偏偏要一雙死魚眼睛。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
“給,我這就去清點財物,讓人寫字據!”周如淵眼神幽幽的盯著班思草。
“我周如淵,還做不出霸占嫁妝的齷齪事。實在是王府失竊,一時拿不出那麼多東西。我今天儘量湊三分之一給你,有東西抵東西,沒有的折現!”
沈斕曦笑道:“鎮南王不愧是大周戰神,有氣魄!”
周如淵隻覺得這句話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沈斕曦她知不知道,今日這麼鬨,以後絕無可能再踏進鎮南王府!
她就真的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周如淵不信,今日父皇跟皇後的舉動,沈斕曦不明白什麼意思?
管家得到周如淵示意以後,立即去清點王府財物。
王府隻剩下裝點門麵的古董字畫還有一些擺件了,剛剛王爺從宮裡回來,從淑妃娘娘那裡帶了不少藥材跟賞賜,這個倒是還值點錢。當年沈斕曦嫁到王府的時候,嫁妝單子足有厚厚的一本,簡直就是把金山銀山往王府搬。
那些東西,連抵掉三分之一都不夠啊!
周如淵深深的看了沈斕曦一眼,轉身進了王府。
沒一會兒,王府裡的人就開始往外抬東西。
沈家這邊掏出嫁妝單子進行核對。
“雙耳花瓶,可作價一千兩,抵嫁妝聚寶盆!”
“名家字畫一副,可抵嫁妝字畫!”
“翠玉擺件一座,抵擺件一個……”
……
轉眼天就黑了。
周如淵急匆匆回來,把一疊銀票還有一個匣子遞給管家!
管家這邊早就堅持不住了,為了王府的麵子,他把禦賜的象牙拔布床都讓人抬出去了,王爺再不回來,他隻能讓人抬王府的名貴桌椅了。
好險好險!
“剩餘的用銀票,還有這些珠寶首飾抵。”
管家趕緊去跟沈家人交接。
最終銀票全都抵出去,珠寶箱子裡也僅剩下一支朱釵,這才抵掉三分之一!
沈斕曦利落的在文書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