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寬聽見魏家軍三個字,瞳孔一縮,一股寒涼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不可能,魏家軍不是死絕了嗎?
這些人肯定是故意詐他。
“哼,魏家軍早就成了西北的一捧黃土,你們以為搬出魏家軍的名號,我們突厥就會害怕嗎?”
“魏家軍糧草一事,早就傳遍周邊鄰國,是你們大周朝廷害死了守衛西北的魏家軍。是你們大周人自己把看門的護衛給殺了,真是可笑。”
“這讓我想起你們大周人說過的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你們大周有今日,都是你們的朝廷不作為。”
“你們這些將士何苦跟著這樣的朝廷,不如投效我們突厥。我代表我們突厥,熱情的歡迎你們。並且保證,隻要你們前來投效,必定高官厚祿,財寶美人,榮華富貴,享用一生!”
沒想到魏東逐提起魏家軍的名號,竟然還能被阿部寬反將一軍。
還反過來跟他們勸降了。
魏東逐冷笑:“我乃魏家軍少將軍,魏東逐!隻要有我在一天,魏家軍就一直在!西北的守門人,就一直在!”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聲音,字字如巨石砸在阿部寬麵前。
阿部寬眼神一閃,魏東逐的名字他知道,是以前魏家軍大將軍的兒子,他在突厥皇廷的時候,經常聽到這對父子驍勇的彪炳戰績。
他不是死了嗎?
魏東逐像是看穿了阿部寬心中所想一樣,冷硬道:“我沒死,我魏家軍還在!”
阿部寬笑不出來了。
魏家軍對大突厥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他幾次想要冷嘲熱諷,臉都沒有笑起來,隻是嘴角不停上揚,然後又撇下去,有些不倫不類。
“本將軍是來和談的,不是聽你說魏家軍的。你們魏家軍在不在,跟本將軍沒有關係,跟這次和談更沒有關係!”
魏東逐利眼看著阿部寬,轉頭對一旁兵丁道:“去請大將軍,跟大將軍說突厥三族使臣阿部寬來了。”
“是!”
士兵催馬離開。
阿部寬感覺顏麵受損,冷哼一聲就要走。
他堂堂阿部寬大將軍,區區大周匹夫,也敢讓他等著?
傳回大突厥,那些暗地裡窺覬他將軍之位的,還不得笑死。
說不定會趁著這個機會,說他和談不利,奪他將軍之位。
“這就是你們大周和談的態度嗎?我看你們一點誠意都沒有。這次和談沒有必要了,下次再約和談時間吧!”阿部寬沒把話說死,麵子又找回兩分。
魏東逐:“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大周就會修書一封給你們突厥朝廷。說你不擅和談,讓他們換個有用的人過來!”
阿部寬臉色瞬間降至冰點。
這個該死的大周人,竟敢威脅他?
阿部寬身邊的副將立即湊到阿部寬跟前嘀咕了幾句,副將說完以後,立即擺正姿態走到魏東逐跟前。
“我們大突厥阿部寬將軍,每日要處理很多政務,你們大周人讓我們將軍等待,必須把這個大帳讓出來給我們將軍處理政務!”
孫仲接連看到阿部寬吃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簡直心花怒放。
之前憋屈的幾次和談,已經讓他們征北軍失了傲骨,通過剛才的事情,他們又把傲骨找回來了。
痛快!
孫仲心情愉悅完了以後,又開始變得複雜。
難道西北,真的隻有魏家軍能震懾住外族嗎?
他們征北軍這兩年多,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