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聘女子為妻,聘禮就是買斷與娘家的關係,之後女子在夫家不論有何事,娘家都不能乾涉,更與娘家無關!”
“女子七出之罪更不應更改,女子嫁人以後,侍奉婆母養育孩子,本就是天經地義。如果女子不能生育,或是不能生出綿延子嗣的兒子,就是犯了七出之罪,可任由夫家處置!”
“娶妻納妾本就是倫常,男子納妾,妻子不得橫加阻攔,要儘到為夫家開枝散葉的責任,主動幫夫家納妾……”
有人不乾了。
“呸,趙勝你好不要臉!”
“趙勝你無恥下作,竟然如此貶低女子,你沒有母親,沒有女兒嗎?”
“我今天不打死你,就對不住家中的女眷!”
季修然舉著笏板就往趙勝腦袋上拍。
“哎,攔住攔住……”
大臣們趕緊拉住要跟趙勝拚命的季修然。
季修然現在可是女子書院的院長,家中隻有三個女兒,寵妻寵女是早就在京城揚名的。
趙勝踢到鐵板了。
笏板沒拍到他腦袋上,是他們反應夠快!
王保聲音停下,合上奏折,捂著嘴偷笑。
沈斕曦看夠熱鬨以後,出聲製止。
“趙大人怎麼坐到地上去了?”
“快快快,趕緊起來,亂成這樣,可彆踩著趙大人。”
“趙大人是累了還是身體不適,亦或者是心虛了?”
趙勝臉上早已經沒了血色,那麼多人參奏沈斕曦,為什麼偏偏就把他的奏本抽出來讀了。
天要亡他呀!
“攝政王饒命,臣隻是……臣隻是……”
沈斕曦輕笑“你隻不過是說出了心裡話而已。”
“不是,臣不是那個意思,臣隻是見……見彆人也上奏,臣如若不從,怕被排擠。”趙勝越說聲音越低,越說心越虛。
沈斕曦輕蔑嗤笑一聲“朝廷上要的是能提出真知灼見的能臣,不是濫竽充數的應聲蟲。”
“趙勝,不能明辨是非,擾亂朝堂秩序,即日起回家反省一年,降兩級,一年以後如果還不能分清對錯明麵是非,就不用上朝了。”
趙勝悔啊!他就不該聽信旁人的話。
一年啊……一年後他再回來,朝堂上還有他的位置嗎?
趙勝像死狗一樣,被禦林軍扔出朝堂。
一個時辰不到,京城各大茶樓,說書人的嘴裡,已經把趙勝貶的一無是處。
“呸,就他還敢看不起女子?”
“得意忘形,忘了上麵坐著的是誰了吧?”
“他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當他家的兒媳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就這還不算,趙勝兩個兒媳當天就鬨著和離,女兒原本已經談好的婚事,也被男方送回了庚帖信物。
風頭正盛的光祿寺大夫,一天都不到,成了牆倒眾人推的爛牆。
……
“不止婚律,我大周律法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以後還要仰賴各位朝臣一同商議協定。古語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前的律法用到現在或許已經不能適用,古人聖賢都知道更改,咱們更不能拘泥,眾卿,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