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那是丫鬟嗎?那是我、那是我母親的臉!”
齊欣瑤冷笑了一聲,兩眼冷冷地看著他,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
“母親身邊的丫鬟,給我下藥,我沒有直接發賣了她們,已經是我大度了。至於芙蓉,她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鬟?她也能代表你的臉麵?”
蕭沐有些愕然,讓齊欣瑤喝下絕孕湯,是他與母親的主意,這點確實不能說出去,也確實是他當初考慮不周。
“芙蓉是我的人,以後不過是個小妾。你以後將會是正妻,又何必與她計較?”
“那我現在便去皇宮,問問看,正妻管教小妾,是不是天經地義?更彆說,我與你的親事,是皇上賜的婚。她算什麼?我如果不同意,她這輩子都隻能當個丫鬟。”
齊欣瑤聽了蕭沐的話,倒是越想越氣,憑什麼她一個皇帝賜婚的新娘子,卻要受這種委屈?
“你現在怎麼這樣無理取鬨、不明事理?當初你可不是這樣的。”
齊欣瑤臉色頓時更加難看,“那不是因為遇見了你嗎?”
蕭沐一甩衣袖就要走,不想再和她講一句話。
“你要去哪裡?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看吉服!”
“你自己隨便定!軍中有事,我要過去一趟。”
齊欣瑤將匣子裡的東西扔到地上,大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看吉服。”
看著蕭沐頭也不回,她惡狠狠地道。
“如今邊關已定,還能有什麼事需要你?”
她嘲諷道:“我可聽說了,那奉旨去剿匪的盧家二少爺,不費一兵一卒。聽說,撥的軍餉、帶的軍糧,都沒怎麼用上,就將那賊窩直接端了。”
蕭沐的身影定在了原地,齊欣瑤又繼續道:“如今京中百姓都在傳,說那盧清風,未來說不定就是第二個蕭將軍呢。”
“都是一些空穴來風的事,你不要亂講!”蕭沐轉身,看著齊欣瑤,一字一句地告誡道。
齊欣瑤花枝亂顫,眼角都笑出了淚,她擦著眼淚,忍不住道:“空穴來風?亂講?我聽說他帶的那隊士兵,還是你的麾下呢!不如,你親自問問去?”
眼看著蕭沐鐵青著臉,氣呼呼地走了。
齊欣瑤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轉頭對著院子裡跪著的丫鬟吩咐:“過來伺候我換衣服,那幾件摔在地上的首飾賞給你們了。”
丫鬟們紛紛謝恩。
聽著眾人的恭維,齊欣瑤心裡十分滿足,這果然就是有權利、有地位、有銀子的快樂!
她可以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沒有任何人,能夠與她作對。
就連蕭沐,也不行!
轉身離開的蕭沐,被齊欣瑤戳中了。
他開始害怕,他害怕真的有人能夠將他取而代之。
如果真的到了那樣的地步,他不知道皇上對他還能有多少容忍的底線?若是知道他私自挪用了軍餉,還會不會對他網開一麵?
這難道能怪他嗎?他自小家裡就家貧,一直被母親耳提麵命,逼著他練功習武,為家族爭光,光耀門楣。
他從未感受過關愛,所以會對齊欣瑤動心。
從未感受過權利,所以想要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