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翌日一早,依然是張誠親自送來了早食。
一邊將食盒中的菜肴擺至桌上,張誠一邊小聲回稟道“今日老爺和夫人均不在府中,令主可放心外出。”
今日便是天鴻樓拍賣千年玉參的日子。
柳七點了點頭,端起一碗酪子飲了一大口,頓感唇齒留香滿嘴甜膩。
張誠低著頭猶豫片刻,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夫人身邊的那位梁嬤嬤……昨晚在夫人麵前提了一嘴您的婚事。”
婚事……
柳七拿著蒸餅的手一頓。
開什麼玩笑!
不過仔細一想,以“柳七娘”的年齡和身份,婚事也的確該提上日程了。
但提出這事的不是“柳七娘”的父親柳宗訓,也不是繼母周氏,反而是一直居心不良的梁嬤嬤,這其中肯定打著什麼壞主意。
“周氏有什麼反應?”柳七當即問道。
“具體說了什麼倒是不清楚。”張誠連忙回道,“不過昨晚夫人大半夜地將老爺從姨娘房裡叫了回來,想必和此事有關。”
這麼說來,周氏也有心拿自己的婚事做文章。
柳七雙眼一眯,繼而幽幽問道“張大管家,依你對柳大人的了解,說說他會將本令主許配給什麼人?”
張誠從柳七的話中聽出了一許殺意,頓感背後涼意襲來,他咽了口唾沫話到了嘴邊卻又收了回去,最後隻能緊埋著頭。
柳七見狀冷聲道“不管是誰打算和柳家議親,設法讓這些人‘意外而亡’,估摸著死上幾個人,也就沒人再敢提這樁事了。”
“是!”
“記住,手腳乾淨點!”
……
柳七今日換了一身綠衫出門,照例是腰間懸著刀,臉上蒙著麵紗。
天鴻樓位於城南主街,站在主街口放眼望去,除了遠處皇城以外最高的那一棟樓便是了。
城南的天鴻樓,城東的狀元樓。
一武,一文,乃是京中最負盛名的兩家酒樓。
當年大齊初立,武林人士齊聚京城道賀,各路英雄好漢便是住在天鴻樓。
隨著太康元年破武令出,官府與武林之間再度勢如水火,自此武林群雄便甚少在京城露麵,而富裕的江南則取而代之成為了武林人士趨之若鶩的聖地。
今日的天鴻樓熱鬨非凡,不過這熱鬨卻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摻和的
一黑一白兩隊人馬分列天鴻樓大門兩側。
黑的那路人馬,柳七熟悉的很。
六扇門中最低等的捕快,便是一襲黑衣。
白的那路人馬,身上服飾柳七卻是從未見過,但見這群白衣人個個膀大腰圓,眼中精光閃閃,顯然是有修為在身。
就在柳七遠遠打量著天鴻樓門口的兩隊護衛時,身旁悄然間來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這位姑娘,我們總舵主等您很久了!”
“可是曹會長?”柳七看都未看對方一眼便隨口問道。
中年男子恭敬地回道“正是曹會長。”
雖說漕幫已經改名商會十幾年了,但幫內一些老資格的成員依然是稱呼曹成為總舵主。
“總舵主知道姑娘您不喜歡拋頭露麵,特意讓屬下在此等候,接姑娘您從側門上去。”中年男子接著說道。
柳七看了一眼賓客絡繹不絕的天鴻樓大門,當即點了點頭。
“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