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的呼聲,就是對舞台最好的反饋。
言書意在後台都能聽到,北野荷香這次二公舞台的選曲,選擇的是一首來自小日國的古風歌。
這樣的歌曲在不說在全球,就連在小日國本國,都能算得上是小眾的了。
更不用說是在華國。
儘管現在這個平行時空,並不是言書意原來所在的世界,小日國也沒有慘無人道的侵華曆史。
可是在二戰期間,它依然是法西斯的主要成員之一,對和它相鄰的多個亞洲國家發動了攻擊。
而華國作為反抗聯盟首領,又是後期亞洲的主戰場,仍然如同宿命一般,不可避免的和小日國對上了。
兩個時空都有日華戰爭。
唯一的區彆是在這個時空,華國不再是被動挨打的一方。
華國百姓也不曾那般屈辱的任人魚肉。
然而,在小日國生化武器的攻擊下,二戰期間華國軍民死傷無數,仇日成了刻在華國人骨子裡的基因。
不在國際上刻意為難小日國,已經是華國人最大的風度。
但在華國的主場,讓華國人接受北野荷香的小日風古風舞台,那無異於是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
連夢都不敢這麼做的!
沒有喝倒彩就是華國觀眾的寬容。
“觀眾反應平平。”
後台等候上場期間,言書意隊裡的幾個女孩,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對手:“看來北野荷香出師不利。”
“古風歌曲選人很重要。”
說這話的是伊莎貝拉,隻見她輕撫了一下自己染成黑色,被化妝師一雙巧手挽成發髻的秀發:“北野荷香隊裡的都是些什麼人?我們幺妹為了貼合古風意境,選人時可是隻要黑發黑眸的練習生的。”
連膚色差太明顯的黑人練習生也不能要。
這一點怕會有引戰嫌疑,所以就不能說得太直白,伊莎貝拉把話咽了下去,免得被扣上種族歧視的大帽子。
反觀北野荷香的隊伍,由於選人時沒有練習生願意和她組隊,導致最後隻能撿被挑剩的練習生。
這些練習生大多來自不同的國家。
膚色、發色、瞳色,幾乎沒有人是一樣的。
而小日國和華國一樣,都是黑發黑眸的黃種人,兩國人除了身高略有差彆外,從外貌上幾乎很難分辨。
這讓北野荷香從人員配置上,就完全沒法和她的選曲貼合,更彆提讓現場的觀眾認可她的舞台。
等於從根源上來看,北野荷香就注定要輸。
“謝謝北野荷香帶來的舞台。”
音樂結束,言書意和隊友們耳邊,響起了容和的聲音:“接下來,請今天晚上最後一組上台。”
“走。”
言書意和紀念念肩並著肩,兩人的手在戲服袖袍底下握在一起,帶頭踏上腳下通往舞台的台階。
其他女孩緊隨其後。
她們穿著如煙波縹緲的漢服,寬大的袖袍和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宛如雲中仙子般優雅。
素雅的襦裙外罩著薄紗,衣擺繡著精致的梅蘭竹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