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疏再次看到藍庭時,才真正的感覺,藍庭沒有死,她還活著。
在沙漠裡,她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但現在她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如一陣風般猛地衝過去,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藍庭,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嚇了藍庭一大跳。
藍庭原本平靜的眼眸中瞬間轉為關切之色,輕聲問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呀?”
此時,藍庭眼角處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要知道,藍疏向來很少如此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感情,甚至在當初出國的那一天,她都未曾這般熱烈地擁抱過藍庭。
“姐。”藍疏喊道。
她想起之前自己曾對藍庭說過過年要忙於課題所以不回來的事情。
“我就是想你們了,導師也同意了我在家撰寫論文的請求。”
藍庭見狀,眼中滿是心疼,她輕輕地用手摸了摸藍疏那冰涼的手,擔憂地說道:“這樣做不會影響你的畢業進程嗎?可彆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耽誤了正事。”
藍疏連忙搖了搖頭,那根本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自信滿滿地說道:“不會的,導師一直都說我的能力足夠可以獨自進行課題研究。”
看到藍疏如此篤定,藍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隨後便把藍疏領回了家。
大伯大娘見她風塵仆仆地回來,那滿臉的笑容仿佛能將整個屋子照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們手腳麻利地準備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格外融洽。
大伯那烏黑茂密的頭發在燈光下閃爍著光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露著滿滿的精氣神。
他不時地往藍疏碗裡夾菜,關切地詢問著她在外麵的生活和學習情況。
藍疏乖巧地坐在那裡,耐心地一一回答著大伯的問題。
“好了好了,疏疏剛回來,肯定還有時差要倒呢,趕緊讓她回屋休息吧,彆累著了。”大娘說道。。
因為藍疏回來得太突然,她自己房間的被褥都沒來得及晾曬,所以隻能先在藍庭的房間裡休息。
藍庭見藍疏躺下,她則在一旁的書桌前坐下,開始寫自己的小說草稿。
為了不打擾到藍疏休息,她沒有打開電腦,而是拿起一支筆,在紙上輕輕地寫。
藍疏哪裡有什麼時差要倒啊,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再也睡不著了,便睜開眼睛,靜靜地望著在書桌前寫字的藍庭。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給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芒,那場景無比的溫柔寧靜,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了一般。
單看藍庭的氣質,總以為是寫治愈散文的美貌作家,哪裡能想到她是寫恐怖故事眼睛都一眨不眨的人。
藍疏很難想象那段她瘋癲的時間,是如何帶著相機一次次的出門尋找調查,她又經曆了怎樣的精神折磨。
就在這靜謐的氛圍當中,她突然沒頭沒腦地開口問道:“姐,你在寫《沙海》嗎?”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正在忙碌中的藍庭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她,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不解,疑惑道:“沙海?”
看到藍庭的反應,藍疏心中暗暗叫了一聲“糟了!”
她的身體也在被窩裡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此刻的藍庭或許僅僅隻是在腦海中構思出了一個沙海的故事,但是書名卻還未曾最終確定下來。
於是,她趕忙找補著說道:“剛剛在飯桌上你不是說去沙漠采風了嘛,沙漠裡還有海子什麼的,我就猜你可能會寫到這個海子。”
藍庭看著她道:“我的確寫了海子,沒想到你對故事的敏銳度還挺高,我以為你這個數學狂魔對文學沒有什麼反應能力呢。”
“嗯……其實確實是由於我對數量方麵有著較為敏銳的感知,所以當你在向我講述你的那些經曆之時,那個被你重複提及最為頻繁的詞語便是“海子”。”
藍疏緩緩地說完這些話後,拚命地壓製著自己內心那股想要再詢問另一個問題的欲望,那個問題便是——為何藍庭在整個過程中都未曾提及古潼京呢?
但自己絕對不能再因一時疏忽而說漏嘴了,畢竟此刻的她所扮演的可是剛剛從國外歸來、對沙漠一無所知的藍疏,按照常理來說,她不應該知曉古潼京這個神秘的地方。
而藍庭仿佛也覺得她所說的這番話頗有幾分道理,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個故事的確是緊緊圍繞著“海子”來展開書寫的。隻不過到目前為止,這書的名字還一直懸而未決呢,你剛才隨口說出的‘沙海’二字,我覺得很契合,就好似是專門為這個故事量身打造一般,那就決定了,這本書就叫做《沙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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