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便是洗照片的時間,如果不是藍疏提醒,藍庭可能不會想起來。
而照相館的老板則是隻要客戶不催,他可能也不會把這項工作往前安排。
有可能原來的藍庭是在叨叨死後,想要悼念她,才想起了這些照片,去把它洗了出來。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藍庭在看到叨叨不能成像時,為什麼不去找叨叨詢問,而是在事後去問一個不太熟的攝影師。
因為藍疏的介入,所以照片被提前洗了出來。
由此可以判斷,無論是叨叨還是藍庭,都是在死後才無法成像的。
然而,叨叨和藍庭完全不同,藍疏不能如影隨形的跟著叨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而且此時的叨叨明顯對兩人很是排斥。
就在此時,藍疏的腦袋瓜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主意。她轉頭看向身旁的藍庭說道:“姐,我有個想法!咱們要不明天再去一趟叨叨家怎麼樣?”
聽到藍疏這麼說,藍庭心裡原本就一直牽掛著叨叨,自然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讚同。
其實藍疏想出的這個辦法,可以說是相當老舊的套路了。就是之前曾經在梁灣那裡使用過的招數——安裝監控設備。
不過僅僅隻是安裝竊聽器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她需要直觀地了解叨叨在家裡究竟做些什麼。
可是問題來了,目前藍疏能夠在市場上購買到的監控設備幾乎全都是那種體積比較大、很笨拙的設備,不僅如此,還得插上電源才能正常工作。
這樣一來,想要實現隱秘監控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誰會注意不到那麼顯眼的大家夥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
叨叨隻是精神有問題,但並不是傻了。
隻是現在能夠給她提供這些東西的同學,這會兒全都遠在異國他鄉,就算立刻聯係他們幫忙寄過來,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收到貨。
於是她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藍庭。畢竟,藍庭在國內人脈廣泛,交友眾多,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朋友從事著記者職業,他們手中或多或少都掌握著一些用於偷拍的工具和設備。
當藍庭聽完她的計劃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
其實,這樣的結果完全在藍疏的預料之中。因為藍庭向來都是一個極其正直、正派之人,對於像這種窺探他人隱私的行為,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答應去做的。
然而,藍疏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勸說。
“姐,咱們可不是在窺視彆人的隱私,而是在監護失去自理能力的家屬。你想想看,叨叨目前的狀況非常不好,生了病卻渾然不知,而且還極度抗拒接觸任何人。她家裡又沒有其他人可以照顧她,萬一她一個人在家裡做什麼傻事怎麼辦?我們不先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又該怎麼去幫她呢?”
在她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地幾番勸說之下,藍庭那顆原本堅定的心終於開始動搖,並逐漸被她說服了。
當做出決定之後,藍庭所展現出的行動力非常驚人。僅僅短短一個小時,她便成功地約到了一位願意向她伸出援手的記者朋友。
她並沒有將這個隱藏攝像頭具體的用途告知那位記者,而是承諾在這一次的小說專訪將交給對方來負責。
這位記者聽聞此消息自然是喜不自禁,滿心歡喜地一下子拿出了三個微型攝像頭交給她們,並且十分耐心且細致地教給她們這些設備的使用方法。
這些微型攝像頭體積僅有紐扣般大小,若將它們藏匿於房間中,確實很難被人察覺到。
次日清晨,兩人經過一夜休息,重新振作起精神,再一次踏進叨叨的院子裡。來之前兩人便商量好了,無論這次叨叨對待她們的態度有多麼冷漠,她們都一定要厚著臉皮進到屋內去。
可誰能想到呢?當叨叨看到她們到來時,那張臉上竟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隨後更是熱情萬分地迎上前,將她們請進院子裡,那模樣仿佛已全然忘卻了昨日發生過的不愉快。
叨叨就在這一刻,宛如魔法般地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
藍庭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但很快這份訝異就被喜悅所取代。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藍疏,壓低聲音輕聲說道:“看樣子叨叨恢複正常了,可能昨天隻是沒有休息好。這樣的話,那計劃可以暫緩?”
藍庭的意思是,那些攝像頭先不藏了。
然而,與藍庭的樂觀態度截然不同,藍疏對於眼前的狀況顯然並不買賬。
她是知道叨叨最後自殺的結局的,不認為這短暫的恢複可以證明她正常了,內心深處反而愈發堅信這裡麵存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隱情。
如果叨叨對自身的反常行為渾然不覺倒也罷了,可倘若她明明清楚卻還要在恢複清醒之後故意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那就意味著她已經不再信任她們二人,甚至可能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了。
想到這裡,藍疏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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