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不安,藍疏決定立刻與蘇難取得聯係。她拿出手機,快速按下蘇難的電話號碼。隨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藍疏的心跳也愈發急促起來。
這兩天她都在忙著叨叨的事,沒有和蘇難聯係,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做些什麼。
藍疏最擔心的便是蘇難被汪家人找到。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終於接通了,當聽到蘇難熟悉的聲音那一刻,藍疏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定了下來,心重新落回到肚子裡。
緊接著,藍疏一股腦兒地將這兩天所遭遇的所有事情毫無保留地向蘇難講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蘇難,顯得異常冷靜。除了聽到黑瞎子說出的那句話的時候,表現出吃驚,其他時間,她都默默地傾聽著,隻是偶爾才會回應那麼一兩句,而且每次開口說話,聲音都壓得極低,似乎生怕被旁人聽見一般。
“你現在做什麼呢?我是不是影響到你做事啦?”藍疏好奇地問道。
蘇難稍稍頓了一頓,然後輕聲回答道:“我此刻正在叨叨家附近。”
“你……你現在竟然就在這裡?!”藍疏聞言不禁大吃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蘇難居然離自己如此之近,她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出門去尋找蘇難。
然而,還沒等她邁出腳步,蘇難果斷阻止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彆出來!”
那語氣不容置疑,就好像蘇難能夠透過電話看到她此時的舉動似的。緊接著,蘇難繼續說道:“這兩天以來,我一直在暗中跟著你,結果發現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撥人同樣在暗中監視著你。”
居然有兩撥人正在暗中監視著她!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毫無疑問,其中必定有一撥是汪家人。
藍疏怎麼也沒有料到,蘇難竟敢如此大膽地冒險現身,秘密跟在自己身旁。一想到這兒,她的內心不禁湧起一陣擔憂,連忙焦急地開口說道:“你離我這麼近,萬一不小心被那些汪家人察覺到了,豈不是很危險?”
畢竟,汪家人對於她們兩人所采取的態度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於藍疏,汪家一直抱持著觀望的姿態,試圖引導她走入安排好的命運,以便日後可以利用她。然而,對於蘇難,汪家卻是采取直接鏟除的手段。
正因為這個緣故,當初她們二人不得不選擇分開行動。
蘇難似乎不以為意,輕描淡寫道:“前兩次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要我的性命,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他們在明處,我在暗處。”
藍疏細細一想,覺得蘇難所言不無道理。畢竟蘇難同樣出自汪家,並且在組織內的地位頗高。通常情況下,汪家派遣前來執行監視任務的人員,大多隻是些跑腿打雜之輩罷了,自然絕非蘇難的敵手。
那麼,另外那一撥監視者會是誰呢?藍疏能想到的便隻有解雨臣了。
這兩撥勢力竟然咬的如此之緊嗎?
藍疏拜托蘇難繼續留在藍庭身邊暗中保護,她自己去杭州找吳邪,不對,是關根。
藍庭本來也想一起去,但是又考慮到帶上叨叨不方便出遠門,隻好留在這裡繼續照顧叨叨,囑咐藍疏有事電話聯係。
藍疏再次來到杭州,這次要去的地方不再是吳山居,而是一家酒店。
今日在這家酒店的二樓,將會舉辦一場規模宏大的沙龍活動。這場活動以分享和鑒賞各類精美藝術品為主題,吸引了眾多藝術愛好者及業內人士前來參與。
就在臨行前,藍庭無意間在自己手機那一堆尚未讀取的短信當中,發現了一則來自杭州沙龍活動的邀請信息。出於好奇,她四處打聽了一番,竟意外得知關根也將出席此次盛會。
藍疏在酒店的活動入口處,出示了藍庭轉發給她的短信。禮儀小姐隻認邀約信息不認人,藍疏輕易的就進了宴會大廳。
寬敞明亮的大廳此刻已經彙聚了不少人,三三兩兩地站立於牆壁的壁畫之前,輕聲細語地交流著。
藍疏的視線掃過色彩斑斕、線條優美的畫作,定格在大廳中央。
除了占據整麵牆的精美掛畫之外,大廳的中央矗立著許多風格各異、形態萬千的雕塑藝術品。
這些雕塑有的高大,有的小巧玲瓏,或寫實逼真,或抽象誇張,以獨特的造型和線條傳達出作者深邃的思想。
藍疏的目光瞬間便被其中一座巨大的雕塑所吸引。
這座雕塑足有一人多高,其主體部分由密密麻麻的點狀呈螺旋狀構成,遠遠望去像dna分子的雙螺旋結構一般。
那密密麻麻的小點在光線的大廳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給整個雕塑增添了一種神秘的氣息。
從視覺效果上,這座雕塑極具衝擊力。長時間注視它時,會產生一種仿佛置身於無儘循環之中的錯覺,好像永遠找不到儘頭,令人不禁心生恐懼之情。
藍疏不由自主地走近這座雕塑,低下頭看作品的名字。隻見底座上刻著兩個字——“生命”。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身旁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著休閒西裝的男人也走了過來觀賞這個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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