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疏靜靜地聽完了吳邪所講述的整個計劃,然而,她心裡清楚得很,這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一個單一計劃,而是由無數個精妙且相互交織的計劃共同編織而成的一張龐大而複雜的網。
這個計劃的構思之精巧令人咋舌,它仿佛是一座精心設計的迷宮,無論何人前來執行,也不論在哪一個細微的環節出現差錯,隻要在他按下開啟鍵的時候,最終的走向都隻會通往同一個終點——汪家將從內部開始分崩離析。
在這個宛如蛛網般錯綜複雜的計劃之中,每個人都僅僅知曉屬於自己的那一小步該如何去走。這些步驟看似微不足道,但實際上它們就如同蝴蝶輕顫的翅膀一般,雖隻是微微一扇動,卻能夠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
以吳邪安插在汪家的那兩個關鍵人物為例,他們所需完成的任務異常簡單,甚至簡單到不會引起汪家絲毫的警覺和懷疑。
其行為如此自然流暢,以至於連汪家高度精密的運算部門都難以推斷出其中隱藏的背叛意圖。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從始至終,這兩人從未有過背叛的念頭。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自己不過是受到某種引導,從而順理成章地去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罷了。
至於這件事情背後究竟蘊含著怎樣深遠的影響和重大的意義,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吳邪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時此刻,藍疏的腦海裡反複推演著他設下的這個龐大棋局。
尤其是在知道一些細節後,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推演了多少次計劃成功的概率,才會完善到這種程度。
讓她感到不寒而栗的還有他那種近乎瘋狂和極度危險的行事風格。
這不是一個能讓所有人都皆大歡喜的happyendg。在這個精心布置的局中,注定會有一些人成為無辜的犧牲品,而她自己難以坦然地全盤接受這樣殘酷的計劃。
可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吳邪悄悄地將那個可以接受費洛蒙的東西放入到自己身體內的呢?
藍疏絞儘腦汁地回憶著與吳邪交往以來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突然,她想到了那次在杭州舉辦的沙龍活動。當時,她曾喝下半杯口感甜膩得有些過分的果汁。
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命運竟然如此奇妙地將她推到了這樣一個位置——被吳邪相中,成為了第17位執行人。
要知道,之前那些被選上的人要麼精神失常,要麼不幸身亡,而她何德何能竟然頂替了黎簇的工作?
懷著滿心的抗拒,藍疏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她驚訝地發現,此刻的自己正身處於一間陌生的房間裡,躺在一張鋪著柔軟絨皮毯子的床榻之上。
看周圍的布置,似乎是旅店二樓的客房。
屋內空無一人,四周靜悄悄的,隻能聽到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
藍疏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著樓梯走去。
好不容易來到一樓的大堂,藍疏一眼便望見了吳邪、胖子、坎肩以及已然恢複本來麵容的蘇難四人圍坐在一張長長的木桌旁邊,正吃著烤羊肉串。
所有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向剛剛下樓的藍疏。麵對眾人投來的目光,藍疏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藍庭和叨叨她們在哪裡?”
“她們還沒有醒,都在樓上的其他房間裡睡著。”蘇難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藍疏大概能夠猜到自己昏迷之後這長達四個小時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哪些事情。
想必是蘇難成功地將那可惡的店老板給製服住了,然後又費了一番功夫把吳邪等其他人也都給救醒了過來。
可是,有一點讓她想不明白,那就是他們到底是怎樣從地窖下逃出來的呢?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廚房那邊傳了過來,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那人手中穩穩當當地端著一盤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炒飯,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藍疏定睛一看,“黑瞎子?!”
藍疏吃著香氣四溢的炒飯,一邊專注地聆聽著眾人講述後麵所發生的事情。
黑瞎子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外麵,他身手敏捷地迅速解決掉了另一名潛伏在外的汪家人,隨後將被困在屋內的人們解救了出來。
而那個店老板,則被蘇難五花大綁,關進了地窖之中。
驢友團的其他成員悠悠轉醒之後,一個個都驚得臉色煞白。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荒漠中探險,竟然會遭遇到可怕的黑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也沒有繼續遊玩的心情。
吳邪騙他們說老板跑路了,讓他們抓緊時間回去報警找人。
可就在此時,新的難題出現了。
由於之前那場遮天蔽日的狂暴沙塵暴肆虐而過,他們停放在外麵的車輛不幸被厚重的黃沙深深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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