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鶴榮剛要開罵,硬生生忍了下去,拿過了宣紙。
看到上麵的楷書後,他臉色驟然一變,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都不暢了。
“這……這……”
現場眾人都愣住了。
在他們印象裡,易老一直都是一個波瀾不驚的人,鮮少如此激動。
這是看到了什麼,這麼震動。
易鶴榮“噌”的站起身,中氣十足!
“蘇言,上台!”
蘇言被嚇得一震,忙起身上台。
議論聲越來越多了。
彈幕裡也刷了起來。
【怎麼回事?易老看上去很生氣。】
【言王乾嘛了?難道他懟易老了?不至於吧?】
【蘇言肯定翻車了,蘇言是傻狗!趕緊滾出娛樂圈。】
【兄弟們,把樓上的乾了!】
……
看到蘇言走到舞台上,雷立誌心裡怦怦直跳。
坐在他旁邊的人小聲道:“年輕人寫起詩來沒輕沒重的,莫不是蘇言也犯了易老的忌諱。”
“是啊,之前有個年輕人寫詩,寫得太過露骨,被易老公開批評過,當時易老好像也是這個表情。”
“肯定是這樣!”
雷立誌使勁點了點頭,眸中冒著精光。
他很清楚,他的兩首詩寫得不錯。
易老和季老連他的詩都不投屏了,都要喊蘇言的名字,而且還是這種語氣。
蘇言很大可能是犯了易老的忌諱。
而這個時候,蘇言已經走上了舞台。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
易鶴榮沒有拿話筒,深吸一口氣,看向蘇言。
“這兩首詩,是你剛剛想的?”
蘇言立馬搖頭。
“不是,之前想到的,現在用上。”
這兩首詩,都是經典,他裝了一次大的了,不敢再裝狠了。
易鶴榮點點頭,平複著呼吸,朝著季鴻示意一眼。
季鴻從一旁拿過鄔文祥的畫,遞給了蘇言,隨即拿起話筒,看向台下。
“不用比了,第二輪的贏家,是蘇言。”
聞言,台下愣了一瞬,隨即騷動了。
這就定下來了?
雷立誌急了:“易老,季老,還有那麼多沒看啊。”
“是啊,這是不是不太公平?這可是鄔老的畫啊。”
“我去,還真讓這小子都拿去了,這得值不少錢。”
易鶴榮擺擺手,看向易溪。
易溪深深的看了蘇言一眼,將宣紙投屏。
很快,第一首詩。
“《憫農》,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在場眾人皆是看得一怔。
蘇言嘴角微揚。
寫糧食的事有很多,但在他腦海的傳承記憶中,適合小學生學習的詩詞,這首《憫農》極為經典。
“這……就還行吧,給我時間我也能想到。”雷立誌咬牙道。
有幾個文人也咳嗽附和。
“嗯,適合小學生學習,我寫得出更好的。”
“這一首斷輸贏,我不服氣,還有一首呢?”
易溪同情的看了雷立誌和他身邊的幾人一眼,換了張宣紙。
“《望嶽》,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瞬間,大禮堂裡安靜了,落針可聞。
雷立誌整個人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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