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猶若狂暴海嘯般排山倒海的頭暈目眩之感驟然襲來,秦峰隻覺眼前刹那間漆黑如淵,意識仿佛被深不見底的黑暗瞬間吞噬得蹤跡皆無。
許久之後,當他極其艱難地緩緩睜開雙目之時,“撲通”一聲,猶如萬鈞隕石轟然墜地般重重砸落在地,瞬間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濃重塵土。
“哎呦喂。”
秦峰疼得五官極度扭曲,牙關緊咬得咯咯作響,以無比艱難的姿態從地上一寸寸掙紮著爬起,雙手慌亂且略顯笨拙地拍打著身上厚厚的塵土,許久許久之後,才終於勉力定了定神,開始如驚弓之鳥般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隻見此處綠樹繁茂得宛如一座座巍峨聳立的綠色堡壘,枝葉縱橫交錯,遮天蔽日,周遭彌漫著陰森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仿佛能瞬間將人的靈魂凍僵乃至化為齏粉。
天空如濃稠得令人幾近窒息、似乎永遠也無法化開的墨汁般暗沉壓抑,令人僅是看上一眼便心生無邊的壓抑與恐懼。
不過,好在點點璀璨如稀世珍寶的星光,似輕盈靈動的精靈般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地縈繞其間,才使得四周景象得以勉強依稀可辨。
一條蜿蜒曲折宛如靈動遊蛇的山間小道隱匿於這片幽暗深邃之中,秦峰未有絲毫的猶豫躊躇,邁著堅定決然的步伐沿著這條小道疾行而去。
尚未行至片刻,一陣繁雜紛亂猶如千軍萬馬奔騰的腳步聲便如鬼魅般悄然傳入耳中。
秦峰不由瞬間屏息凝神,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如拉滿的弓弦,正當他準備取出大刀,嚴陣以待進行防禦之際,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體內小世界竟如同被施加了古老且強大禁忌封印的神秘石門般緊緊關閉,無法開啟。
“哎,小世界怎麼回事,怎麼打不開了?”
這一狀況猶如一記沉重無比的巨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令他滿心鬱悶,眉頭緊蹙成了一道宛若深淵的溝壑。
而後,他匆忙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了一把平凡無奇、普通至極的法寶刀類武器,緊緊握在手中,每一步都邁得如同行走在萬丈懸崖的薄冰之上般小心翼翼,同時在腦海中急切如焚地呼喚係統:
“係統!係統!快出來!”
然而係統卻如同陷入了永恒的沉睡,毫無半點回應,仿佛與他身處兩個完全隔絕的世界,絲毫反應皆無。
秦峰滿心疑惑與不解,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暗自思忖道:
(難道這神秘莫測的秘境之中竟有隔絕係統的詭異力量?)
臉上儘是迷茫與焦慮交織之色,這小世界打不開也就罷了,就連係統也在這關鍵時刻失效,這可如何是好?看來眼下隻得依靠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探尋這個充滿未知凶險的秘境了。
“哎!”
秦峰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心中滿是憂慮,如同被層層厚重的陰霾嚴嚴實實地籠罩。
恰在此時,前方緩緩踱步走來了十幾名修士,他們身著統一的藍色道袍,衣袂飄飄,仿若仙人下凡,卻難掩其周身的煞氣。
但當他們望見秦峰之際,雙目陡然一亮,齊聲喝道:
“嘿,小子,站住,哪個門派的,報上名來。”
秦峰見此仔細端詳,隻見這十來位修士周身皆散發著不弱的氣息,至少皆是處於築基乃至金丹期的修為。他趕忙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
“各位道友,在下乃是一介孤零散修,特意來此曆練一番。不知諸位道友出自何門何派?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又喊小弟有何要事呢?”
此刻,秦峰在心中暗自警惕,這些人絕非善類。且看他們個個麵露凶煞之態,那猙獰的表情仿佛餓虎望見了肥美無比的羔羊,不是妄圖行搶劫之事,便是懷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險惡目的。
秦峰默默在心底拉起了十萬分的戒備防線,隻要對方這一行人稍有異動膽敢出手,他必定如敏捷凶狠的獵豹般迅猛反擊,毫不留情。
果不其然,隻見那名率先開口的大漢,在聽聞秦峰表明自己乃是散修之後,竟肆無忌憚地仰天大笑,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要將這陰森的氛圍生生撕裂,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四周眾人。
刹那間,這一群人皆放肆地哄堂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猶如夜梟的淒厲鳴叫,令人毛骨悚然。
“小子,原是個無依無靠的散修啊,哈哈,簡直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廢物!速速將身上的寶物儘數交出,要不然,我們,哈哈,我們可就要行那殺人奪寶的惡事了!”
當他道出最後一句話時,眼神瞬間變得如惡狼般凶戾至極,那目光仿佛能將秦峰的靈魂瞬間洞穿,狠狠地瞪著秦峰,仿佛在無聲地威脅著,倘若秦峰膽敢不交出周身寶物,他們便會如一群饑腸轆轆、窮凶極惡的餓狼一般,毫不猶豫地猛撲上來瘋狂搶掠。
就在其話音未落之際,一行人已迅速地將秦峰緊緊圍在了中間,嚴絲合縫,密不透風,絲毫沒有給秦峰留出任何逃跑的可能與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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