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靜候佳肴之際,四周顧客的議論之聲恰似洶湧浪濤,此起彼伏,交頭接耳,喧鬨至極。一位體態臃腫的修士猛地扯開喉嚨高呼:
“哎,諸位道友,爾等可曾聽聞?近日諸多門派的修士共赴一個秘境,那些人竟皆如煙消雲散般消失不見,就連他們的宗門亦都化作一片焦土,慘狀可謂慘絕人寰!”
此語一出,一個瘦骨嶙峋的漢子瞬間趨至胖子身前,應和道:
“誠然,我亦略有耳聞。此事詭譎至極,那些門派不知何故,不過是參與一個秘境罷了,眾多門派雲集,估摸足有上億修士。如此眾多之士,竟皆莫名消失。咱們東洲恐怕要麵臨其他洲勢力的聯手打壓嘍。畢竟像天道宗這等強大的諸多門派,皆無緣無故地消失覆滅,這可如何是好喲?”
他邊唉聲歎氣,邊不住搖頭,滿臉儘是愁苦無奈之態。
卻見一個頭戴鬥笠、黑色麵紗遮麵的嬌媚女子,聞得兩位大漢此番言語,迅速湊上前去。
“是啊,我本乃天道宗弟子,當日幸得我不在宗門之內,否則,死都不知會是何種慘狀。當我重返宗門之際,卻見宗門已然化作一片廢墟。哎呦,你們不知噢,那場景簡直觸目驚心,遍地鮮血,仿若血海浸地,直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那胖修士與周遭眾人聞此,皆瞠目結舌,雙眼圓睜,嘴巴大張,足以塞下兩顆鴨蛋。
胖修士滿臉難以置信地湊上前去,望向女子:
“哎,美女,你所言究竟是真是假?竟有此等慘事?”
隻見那女子擺了擺手,長歎一聲:
“休提了,我騙你作甚?我能留存性命,實乃不幸中之萬幸。幸好當日我不在宗門之內,估摸那些門派許是得罪了什麼極其強大且神秘的勢力,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能將天道宗這等強大的門派輕易覆滅。”
聽聞此番言語之際,一眾修士皆緘默不語。一個瘦骨嶙峋的修士長歎道:
“看來日後咱們東洲的修士若在外闖蕩,定然步履維艱,畢竟強大的宗門皆已消散,日後咱們東洲在外,外界修士怕是會肆意欺淩。”
胖修士聞聽此言,亦是長歎,無奈搖頭,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可不是嘛,這玄天大陸共有東南西北四洲,再加上中州土地廣袤肥沃,那裡的宗門勢力更為強盛。原本東洲這邊就並非鼎盛,如今那些古老宗門一一被滅,可想未來咱們東洲處境何等艱難。哎,吃飯,莫管這許多!”
秦峰聽到此處,心中不禁暗哂,麵上卻不露聲色。他悠然坐在那裡,輕抿香茶,翹著二郎腿,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暗中留意眾人的反應。畢竟,那些門派正是被他所滅,而他此刻正隱匿於這喧囂之中。
這幫顧客萬萬未曾料到,滅掉諸多宗門勢力的幕後黑手,正坐在他們身旁的餐桌上靜候用餐。
恰在此際,小廝畢恭畢敬地端著一盤盤珍饈美味,諸如妖獸肉、龍肉等,還有醇香美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秦峰身旁的餐桌上,那諂媚討好的模樣令人不禁失笑。小廝放下餐盤之後,微微躬身,恭敬說道:
“客官,請慢用,您點的菜肴已然全部上齊。”
言罷,便滿臉堆笑地退了下去。
秦峰看著那一盤盤的佳肴,不禁哂然一笑:
“什麼龍肝鳳膽、珍饈美饌、龍肉鳳肉,倒是一應俱全。”
他隨即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一邊暢快地飲著美酒,一邊儘情享用著小菜,那灑脫不羈的姿態,仿若仙人下凡,逍遙自在,然而心底卻在籌謀著下一步的舉措。
恰在此刻,一個形如枯槁、狀若乞丐,手拿拐杖,腰掛酒壺的老者閒庭信步般走向了秦峰這一桌。他徑直坐在了秦峰的對麵,拿起筷子便大嚼起來。
秦峰見狀,不由緊皺眉頭,抬眸,目光冷若冰霜地望向了對方,心中湧起一絲慍怒。
“哎,老頭,你這是何意?一言不發,坐下就吃?我識得你嗎?”
誰知那老頭聞言擺了擺臟兮兮的手,嘿嘿一笑道:
“小友啊,一頓飯而已,不至讓你破費,喝點酒也算不得大事。老夫我腹中空空,已然一月有餘未曾進食,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吧。”
言罷,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遞給秦峰,
“此乃吾周家秘傳之功法秘籍,你將神識探入其中,便可一探究竟。不過以你當下之實力,哈哈,尚顯孱弱,待你實力更加強大之時再嘗試吧。”
說完,那老頭全然不顧秦峰的反應,自顧自地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把秦峰看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不知羞之人。
秦峰也未過多理會,他接過玉簡仔細探查一番,並未瞧出什麼端倪,便將玉簡收入了小世界之中。
望向老者,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揣度這老者的來曆。他亦未再深究,便拿起筷子與老者一同吃了起來。
豈料秦峰以為此事就此了結,那老者居然又扯著嗓子大聲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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